张问笑道:“这还不简单,沈碧瑶不是和你们关系密切?沈碧瑶是什么人,纯粹的商人啊!你们多拉拢几个沈家,这不要钱有钱,要人才有人才了?除了官商,江浙还有大量的商贾,《大明律》里对他们的身家性命毫无保障,一旦触犯了官府和豪强,只能任人鱼肉,前朝沈万三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所以聪明的商贾都在花大量的钱财去结交权贵,或者战战兢兢地夹着尾巴做人,绝不会张扬。”
“这时候你们手里有兵,敢打敢杀,只要制定出一些保障商贾合法地位的政略,商贾的人心就会完全向你们倾斜。说不定还会暗地里心甘情愿地提供大量人才钱财资助,希望你们夺得天下,让他们抬头做人。人心所向,就是如此,很简单。”
韩阿妹神色激动,久久不能平息,看着张问道:“张大人,据我所知,你现在回朝廷并不会好过,既然你有如此见识才能,何不留下来帮助我们,共同成就大事?”
张问摇摇头道:“世事难料,真那么成功人人都造反了。再说我帮你们有什么好处?我说过,现在帮你们,一是感谢圣姑保护绣姑,我张问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二是为了自己早些脱困。”
后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一会闲话,韩阿妹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她昨晚一晚没睡。张问也很疲倦,他歪在坐塌上,可就是睡不着,总觉得自己应该抱着什么东西,后来一想,他是不习惯没有绣姑在怀里。习惯真是一件很神奇的东西。
太阳高升,张问热得汗流浃背,他挑开车帘吹风,看着外面的情形,低山起伏,树林丛生,一片炎热的丘陵。和张问从收集的资料上看到的一样,这一带基本没有平地,全是丘陵和山地,气候炎热,这在明朝以前基本属于瘴气蛮荒之地,现在有所改观,但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主要原因就是降雨不均影响庄家收成,忽涝忽旱,气候比较恶劣。
张问最受不了的是现在这个时候的炎热,坐着没动都大汗淋漓。车顶显然没什么隔热装置,在太阳的暴晒下,车厢里跟蒸笼差不多。张问转头看了一眼韩阿妹,她用胳膊垫着脑袋,已经睡熟,发出了轻轻的鼾声。这女人的额头上照样布满了汗珠,不过她估计过惯了,却是耐得住。张问祖籍北方,最南就到过浙江,这会儿只觉得酷热难当。
昨晚还感觉不到什么,白天被太阳一晒,实在是热,这里的昼夜温差很大,张问也暗自佩服自己的身子骨好,没有出现水土不服的明显症状。
马车昼夜兼行,马不停蹄一直沿着一条大路前进,道路状况也很恶劣,十分颠簸,摇得人七荤八素。张问看着这情形,对于这场战争一点底气都没有,他根本就没有山地作战的经验,偏偏这些明教的人认为他很厉害。
无聊而疲惫中,张问看着那些山上的树木,因为马车的前行不断后退。他好像是在看漫天遍野的败兵四散逃跑。妈的,张问暗骂了一句,自我感觉十分不好。
张问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很快他又被噩梦惊醒,他梦到自己被乱军杀死在荒郊野林、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张问醒来发现自己活得好好的,这才长嘘一口气。他心中感叹道:唉,活着多么好!
就在这时,韩阿妹的右腿从塌上掉了下来,顿时春光乍泄,其实只是暴露了一条腿而已,不过在明朝是很不容易看见女人的光腿的。她的裙子被另一条腿压住,右腿滑下来,顿时就暴露了出来。
这种情景当然是张问不愿意错过的,他完全没修炼到目不斜视的境界。那是一条修长的玉白的腿,韩阿妹的高挑身材,她的两条长腿作出了很大的贡献。张问刚刚还处于沮丧的心情之中,这时她的一条美丽的腿让张问的眼睛一亮,很为受用。
阳光从车窗的缝隙里洒进来几道光线,照射在她的那条腿上,光滑的肌肤很有反射性,让那条美丽的大腿泛出太阳的流光,极具光泽。因为她的一条腿滑下来,原本并拢的双腿一下子分开了、裙摆也叉开了。
张问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女子一般是要穿亵裤的,亵裤的长度至少能到膝盖,这韩阿妹的裙子一开,大腿直接露了出来,该不是没穿亵裤吧……张问已经有种冲动想埋下头够过去看看了。
不过他很快想到了这女人的身份,明教的圣姑。这身份让张问觉得有点踌躇,倒不是他怕了,而是很容易带来麻烦,偏偏张问又非常不愿意沾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