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尖尖的像个人妖,但是张问认为应该是太监。张问道:“正是在下。”
说话的那人是个双下巴的富态太监,听罢张问的回答,又走近打量了一眼,说道:“张问请屋里坐,咱……们这就去请我家主人。你们两个,带张公子进去好生侍候。”
另外两个太监躬身应了,接过从富态太监手里递来的钥匙,带着张问返回那栋民宅。
几个人进了院子,其中一个太监关了大门,守在门口;另一个太监提着一个包裹,带着张问进堂屋。堂屋里丢着一些灯节时候剩下的花灯,都是些不值钱的。那个太监取了一个灯笼,拿了一个火折子“呼呼”吹了一阵,点燃灯笼,对张问说道:“您请坐会儿,咱家进去收拾收拾屋子。”
张问突然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那太监说道:“不清楚,您也别说,咱家不想知道太多。”张问听罢,这才略微放心了一些。
太监说完就提着灯笼进内院去了,让张问坐在堂屋中候着,屋中只亮着一盏花灯。屋里没有生火,很冷,让那盏花灯的亮光也看起来就像冷光一般。外面漆黑,只有这么一盏灯,冷清的环境,有点阴森。
恍惚中,张问如到了有鬼魅出入的幽宅,但是他的心里没有恐惧,好似这个世界上再没有能让恐惧的东西;他最近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常常有些恍惚,甚至有的时候要下意识去想,才知道身在何地。
张问主动去勾搭客氏,这对一个进士来说,本身就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但是他也没有多少不自在,他只觉得勾搭客氏,对自己最有利。
过了许久,堂屋外面的院子里亮起了灯,张问向外面看一眼,见那里人影晃动,大概是客氏来了。这个饥渴的虎狼婆娘,欲望支配着她的行为。客氏并没有进堂屋,而是从靠着围墙的洞门径直进了内院。
半炷香功夫之后,才有一个提着灯笼的太监走进堂屋,这些太监都穿着布衣,梳着发髻,只是嘴上不会有胡须。太监对张问说道:“您请到内院。”张问听罢站起身,跟着打着灯笼的太监从后门进了内院。
还是上回那间北面的女房,太监为张问打开房门;等张问进去,他们便远远地退在一边。屋子里点了好几根红蜡烛,除张问之外有两个人,客氏和杨选侍。客氏照样是坐在软榻上,杨选侍侍立在一旁。
杨选侍看到张问,神情顿时一变,她的眼睛里情绪复杂。原本看见了她朝思暮想、望穿秋水的人,杨选侍应该高兴才对,但是她又有明显的失落。她梦中的男人,应该是完美的、不为权贵折腰才对。虽然杨选侍自己也对客氏奴颜屈膝,但是她不想张问也这样。
可见,现实和梦想存在着极大的差异,很多梦想中的人都只存在于幻想中,杨选侍心中的张问也不例外。
这时张问执礼道:“拜见夫人。”他觉得还是隐晦些比较好,所以没有称奉圣夫人之类的。
张问看了一眼杨选侍,她还是那个样子,珠圆玉润,如白玉一般的脖颈修长挺得很直。张问想起那块被自己烧掉的带着处子之血的手帕,遂没有搭理她,不知道说什么。
客氏神色兴奋、毫无顾忌地打量着张问,她红热的眼神,好像要把张问吞下一般。客氏笑道:“好、好,一表人才……”她的目光盯着张问的腰间,喉咙动了动,吞了一口口水,急切地站了起来,回头道,“你快过来。”
二人遂到床上,直接做那苟且之事。张问存心要让客氏欲仙、欲死,便使出浑身解数,直搞得客氏丢魂识魄不知身在何处。她的叫声带着哭腔,满口不堪入耳之语,张问也不管许多,只埋头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