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问做完自己的事,便上了马车,进城去了,也懒得去管那秦玉莲。却不料没过几天秦良玉就找上门来了,张问考虑到要和将领们处好关系,忙迎到门口,以礼相待。这时候张问已经明白了秦良玉和秦玉莲的关系,石柱宣抚使秦良玉是那小女将的姑妈。
张问将秦良玉迎到客厅,找幕僚黄仁直、沈敬相陪,唤人上茶,分宾主入座。张问客套寒暄了几句,秦良玉笑道:“算起来末将与张大人也是旧识。”
“是啊,当初在浙江的时候,咱们就见过了,多蒙秦将军与刘将军出手相助,才顺利平定了那帮盐匪。”
秦良玉四十来岁,其先夫马千乘也是将领,两人婚后夫唱妇随很是恩爱。可惜后来马千乘因得罪税使被下狱而死,秦良玉成了寡妇,但是并没有因此谋反,而是继承了丈夫的职务,继续为明朝效力。
秦良玉听了张问说的话,摆摆手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她看了一眼陪客的幕僚,说道:“末将今日叨扰,不为公务,是为一点私事,可否与大人单独谈谈?”
张问这才叫黄仁直等人下去,心里寻思着,我和你能有什么私事,恐怕是秦玉莲的事。老子虽然好色,幸好没碰她,不然这会还脱不了干系。
果然,等黄仁直和沈敬告辞之后,秦良玉就说道:“是关于末将的侄女玉莲的事。”
张问点点头,坦然应对,以待下文,他也没什么可慌的,一个指头都没碰,关老子何事?秦良玉见张问的神色,以为他是坦荡君子,心中生出一丝好感,说道:“张大人请勿见怪,我们那西南偏远之地,对礼教不甚严格,风俗使然,男欢女爱并非禁忌。也有丰收之后,集会让青年男女谈情说爱的风俗。”
“这个我倒是理解。男女之欢本是人伦自然,诗经中多有记录……”张问乱扯一通废话,心道你侄女怎么样关老子鸟事,回家管教她去,找我干甚,如果要把每个看上我的女人都娶回去,那我每天也不用做其他事,一心侍候女人好了。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秦良玉十分尴尬,最后终于吸了一口气道,“我看咱们还是直说吧,玉莲已经有三天没有进食滴米了,末将从将官们口中知道一些情况,好像与大人有关……”
张问愕然道:“秦将军请明鉴,我连一个指头都没碰她。秦姑娘身体要紧,还是抓紧时间开导开导比较好,年轻人容易干傻事。”
秦良玉看了一眼张问,心道你不是年轻人么,口上却说道:“我和她说什么话都不管用,今日前来,就是想求张大人帮忙开导开导,就怕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愧对她爹娘在天之灵。”
“我……我能如何开导?但是既然我也有责任,自然应该实心用事。只是有一点,我已有妻妾,有所为有所不为。这道理还是要秦将军去说比较好,秦姑娘就算愿意做妾,哪里赶得上找个如意郎君夫妻恩爱的好?这样的终身大事,秦将军作为她的长辈,应该让她慎重处置。况且本官一介文官,手无缚鸡之力,请劝说秦姑娘不要被臭皮囊迷惑了。”
张问确实是不愿意娶秦玉莲这么一个武将为妾,家里的张盈已经够他受的了,再弄个强悍的回去,不打起来闹得鸡犬不宁才怪。
秦良玉道:“可玉莲心里只有大人,我能有什么法子?”
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