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问故作毫不知情的口气说道:“素娘为什么给你开院门?你又如何知道这事的?”
来福笑道:“很简单,素娘的爹不就是东家打死的吗?嘿嘿……今天东家判那通奸案,故意手下留情,小的就猜着恐怕东家这里面有腻味儿,就吩咐素娘注意着点,不巧还真是那么回事。”
张问道:“你想怎么样?”
“二百两……哦,不,三百两!”来福用发颤的声音说道。
“我这里没那么多银子。”
来福道:“小的早想到了,这里有一张供词,东家只需签字画押按手印便可。东家明日到账上支三百两银子,给一张牌票,让小的和素娘远走高飞……小的走了之后绝不会泄漏半句,东家要是铤而走险,这事儿让管主簿那些人知道了,恐怕……三百两银子和东家的仕途比起来,孰重孰轻?东家自己掂量掂量……”
张问冷冷道:“你不是不识字?”
“谁说的?”来福笑道,把早已准备好的纸笔递给素娘,“拿过去……赶紧画押,否则小的喊一声,这三更半夜的堂尊和后娘光着身子在一间房内……”
张问毫不迟疑地便提起笔签了字,心道这供词,今晚肯定就会到沈家的人手里,把柄算是拿稳了。
“请东家按手印。”来福说道。
张问又按了手印。来福拿到纸,小心折好放进口袋,脸上一喜,说道:“告辞。”
过了许久,吴氏紧紧抱住张问,身体颤抖,心惊胆颤着说:“大郎,这可怎么办才好?”
“只有给他银子,稳住他再想办法。”张问沉声道,“明天我找人跟着他,把供词夺回来,后娘别担心。”
第二天张问走到签押房,屏退左右,来福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张问,说道:“东家,昨天您要差小的办的事……”
张问哦了一声,坐了一会,提笔用朱砂写了牌票,又开了单子让来福去帐房领银子。
到了下午,衙门里一切如常,黄仁直走了进来,拿着一张名帖,说道:“大人,沈家的人邀大人去沈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