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乔摸了摸眉心,仿佛余温未散,莫名有些温情眷侣的味道了。

但这不都是假的吗?

再这样下去,她都担心自己要假戏真做了,因为她装作喜欢陆淮的那些举动好像越来越熟练自然了,反倒是装出她这样的伪装喜欢他备受煎熬这件事有些困难。

因为,喜欢他这件事其实一点都不令她难受。

阮乔坐在崖边,苦恼了一会儿,被冷风一吹,忽然意识到,她伪装这些不都是逢场作戏,想要令他放松警惕然后逃离吗?

现在陆淮暂时离开了,还将她留在了结界之外,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她下山了,她还留在这儿担心会不会沉溺做什么?

直接走人就好了。

阮乔想明白以后,也来不及细想,怕陆淮半途赶回来,就匆匆往下山的路去了。

她以前是没有来过缥缈峰,但缥缈峰的山路看起来只有一条,就是有些弯弯绕绕的,只要一直走下去大概就到了山下。

不过,阮乔高估了自己的体力,下山虽比上山容易,但她死而复生以后的体质就格外柔弱,还没走到半山腰,她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了。

她便打算停下来歇一歇,但就在她打算在路旁坐下的时候,低矮的树枝勾破了她的裙摆,她伸手去拉裙子的时候,袖子里却忽然有什么东西掉落了出来。

她捡起来一看,见是个令牌,等看清了上头刻着的淮这个字时,她就忽然间有些脊背发凉了。

这是剑门的宗主令牌,可以号令门中弟子的,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