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解开衣服扣子的时候,阮乔就问了句需不需要准备轮椅。
在听见这话的时候,郁浔的动作一顿,才将剩下的衣扣都解开,说:“不用。”他看她一眼,“很快就会好。”
阮乔就不再说什么,俯身给他的伤口换药。
她做事时的态度很认真,没有心思去注意别的。
自然也不会注意到郁浔靠在枕上垂眸看向她的灼热幽暗眼神。
他看着她,仿佛将她的身影刻在心尖似的一寸寸望过去,她的头发比六年前更长了些,挽成了花苞似的扎起来,很娇俏可爱。
脖颈纤长,如雪似的白皙。
她穿着的白色衣服有些宽大,但她的腰身却很细,显得有些弱不胜衣的娇柔,在她弯腰时,衣袖间似乎还有些淡淡的药香味。
他的下颚微绷,像是极为克制自己才没有冲动地揽过她的腰将她扣入怀中。
阮乔注意到换下的纱布上染了血,就蹙了下眉,抬头看向他,但语气还是对待病人似的温和:“这段时间都不能让伤口碰到水的,记住了吗?”
他看着她,喉结微滚,“嗯”了一声。
此时阮乔已经将药换好了,她摘下了一次性手套,收拾了一下东西,打算要走出去。
就在这时,她想起来什么,转头看他:“你哥被院里借去帮忙的事情,你知道吧?”
郁浔轻点了下头,但目光还是紧紧盯着她,像是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