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宝懵懂,摇头:“不懂。”
夜溪笑了,低下头拍拍火宝的头:“不懂才好。若是有一天,突然什么都失去了,人才会发现自己有多在乎曾经。可惜,曾经不可追。”
变成丧尸后才知道穿梭在有着生动面孔有着喜怒哀乐的人群里,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现在,也很幸福。
优哉游哉在山顶逛了逛,集三小只之力也没发现什么宝贝,夜溪便回了去,径直找到红线真人。
“絮冉和飞花在雪山顶上幽会。”
“嗯。”红线真人板着脸,似乎并不是很在意:“他们不觉得冻就好。”
夜溪奇怪:“师傅你不吃醋?”
“不吃。”红线真人见夜溪一直盯着她,才像是解释道:“他们不会有什么的。”
“你就知道?”
“他们都是骄傲的人,不会做下作的事。”
想也知道,两个人见面只会说几句话然后不欢而散。
这样夸絮冉也就罢了,情人眼里出西施,可连飞花一并夸了,啧啧…
“师傅,左右无事,把你们的故事说来听听呗。”
红线真人翻了个白眼:“给你下酒呢,一边玩儿去。看看你师兄他们背得怎么样了。”
任凭夜溪怎么痴缠,红线真人就是不说。都是过去多久的旧故事了,有什么好说的。
夜溪眼珠转了转:“没想过在师傅面前那么面团的絮冉,在飞花面前那么绝情。”
红线真人放下手里的资料,坐直身体:“我说你能不能说话尊重着点儿别人?加个真人就那么难?”
夜溪:“等他娶了师傅再说。”
没个担当还想让自己尊敬着,想得咋恁美呢?
红线真人拿起册子,索性不看她。
“哎,师傅,我就一边藏着呢,絮冉说他从来只喜欢你。”
红线真人一动不动,可夜溪分明看到她眼角翘了翘。
切。
“飞花就问他,是不是和你结成夫妻之实了。”
“咳。”红线真人不免尴尬。
“然后絮冉就承认了。”
红线真人提起一口气,但随即又放下了。
“啧啧,师傅你没见飞花的脸色啊,煞白煞白的,比咱的骨瓷小碟子都要白,还吐了口血。吐在那白花花银闪闪的雪地上,可刺眼了。”
红线真人身子一僵,飞花气吐血了?还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