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有个礼数到了她们就会回后院休息,唯一的例外是温凝若,因为她是孩子的生母,不过也最多是抱着孩子过来给人看,落座的话暂时还不行,因为杨存的岁数还没从少爷熬成老爷,她的思想也没开放到这种程度。
有时候想想挺纳闷的,闺房之乐,床第之欢时她们都是火热大胆,现在可以说逆来顺受情绪一上来比杨存还放得开。但惟独礼数这东西她们有时候还很计较,这种潜移默化的规则似乎是骨子里与生具来的,对于一些必须刻守的东西她们视之为洪水猛兽一般,轻易是不假有半分的逾越。
算不上墨守成规吧,不过这年头女人都怕别人指指点点的,这说到底还是男尊女卑的大背景下难以扭转的一种思想。能离经判道,荒唐无耻甚至到无法无天地步的,杨存这种奇葩可以说是少之又少,当然了也不是没有,最起码像赵沁礼那小皇帝也是奇葩之一。老皇帝刚死他就迫不及待的去干老皇帝的太妃们,这个口味确实是独特,不过杨存想了想换成自己的话似乎也会那么干,不然的话那么大的后宫养着那么多的闲人干嘛,不就是为了让皇帝xxoo用的么?那些女人是哪朝皇帝的妃子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能x我们就行了,想想这封建社会有时候爽点也满多的。
杨存想想不禁恶搞的笑了一下,关系其实还满复杂的,说来还真有点攀亲带故。
什么叫造话弄人,这就叫造化弄人,冥冥间老温居然成了自己的老丈人,那荒唐小皇帝也成了自己的外甥,这事真是怎么想怎么蛋疼。
傍晚时分,众人分落而座,谈笑间杨存忍不住拍着案伯烈的肩膀,一脸戏弄的感慨着:“安候啊,士别三日真当刮目相看,当年那一块谁都避之不及的狗皮膏药现在成了让人闻风丧胆的不世猛将,说实话你确实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我怎么感觉就那么奇怪呢?那累累军功的面前一加上你安伯烈的名字总让人感觉很是别扭,我都怀疑你是地盘是打下来的还是讹来的。”
这话一出,堂上一阵的哗然大笑。安伯烈倒没不好意思,反而是爽朗的一笑说:“老安现在还是一块狗皮膏药,不瞒您说这酒席再不开老安可就饿死了。公爷这百日酒我可是来蹭吃的,从昨儿开始我就粒米未尽了,等的就是您这的陈年佳酿和厨子们的手艺,您这菜再不上的话老安没准就饿死在这了。”
“安候,没那么夸张吧!”其他人一阵哄笑,现在的安伯烈都得叫一声安候,也只有那种不长眼的才敢再叫他老安。
“有,老子真是粒米未进。”安伯烈但也坦然,没好气的笑骂着:“老子回来以后你们请的吃喝都没吃上几筷子就被那些骚娘们缠上了,咱这凯旋而归一直在女人的肚皮上挨着饿,今儿老安要是饿死在这的话你们一个个都逃不了干系。”
众人哗的一声大笑,因为据说老安来之前还去白木恩那求了几味壮阳的方子补补,白木恩那人老实有什么说什么,老安去的时候可是被抬进去的,可想而知这几日纵欲到了什么程度。
这货脸皮也是厚,来者不拒谁请都去,贪得无厌却又感觉那么讨喜。
“得,你舍得死我舍得埋,顶多就再花一张破草席。”杨存翻了一下白眼,对于靠厚脸皮吃饭的安伯烈还真是没招。
现在府邸上下也就没心没肺的安伯烈敢这么和杨存互损,毕竟眼下的公爷再怎么和蔼也是为人之上,玩笑归玩笑不小心失言的话就不好了。一块狗皮膏药加一只铁公鸡,这俩一唱一合的其实满有看头。一众人说笑间,马六走了进来,恭敬的行了一礼后正色说:“公爷,二爷到了。”
第837章 剑拔弩张(中)
话虽然轻,但却让所有人一瞬间都止住了笑,所有人都是面色有些复杂又感觉到空前的严峻,现在杨家二杰间的关系他们也不是察觉不到,百日家宴按理说以杨二爷的身份出席一下是不足为怪。
可现在的时机也太敏感了吧,双方都是大动干戈以后处于休养生息的时候,杨二爷敢在这时候来杭州难道就不怕杨存是以百日宴的名义向他发难么?项邦舞剑,意在沛公,自古以来这样的鸿门宴可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