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爷一行离开的时候,另一辆马车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巡抚府,驾车的车夫竟然是这三天不见踪影的徐博。他与杨二爷的车驾擦肩而过,楞了一下时下了车远远的一跪,有些事情已经用语言无法表达了。
送别杨二爷以后他兴奋异常的来到了巡抚府,车架刚一停下就看见门口苦苦等候的梁胜,梁胜一看到徐博顿时精神一振,走上前来恭敬的唤了一声:“义父!”
“好好,胜儿,快把人拉进去。”徐博兴奋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后急不可待的朝里走去,这是他等了许多年的时刻,隐忍了八年的仇恨应该在这一朝就能得雪了。
梁胜恭敬的点了点头,立刻挥手命人上前,几个士兵如狼似虎的冲上了马车,没一会就把一个五花大绑的家伙抓了下来。那中年人容貌与严修文有几分的神色,赫然的严修文的弟弟严修良。
他一直在城外的运河边过着逍遥日子,那头有他经营的好几家青楼。一是不想呆在城内受到大哥的管制,二也是因为那边每日都有新鲜的姐儿,有狼虎之药助兴他很乐意过那种醉生梦死的生活。
这次梁华雄大动干戈这家伙听到风声立刻躲了起来,名下的青楼和酒肆客栈全被抄了,江苏卫的人对这位公子哥还算熟悉,不过把运河边挖地三尺也没找到他的行踪。
即使徐博亲自赶去也是找不他的踪迹,最后也是费尽了周折才找到他的藏身之处。
这狡猾的家伙躲在一个相好的寡妇家里,那所谓的家在犄角旮旯的一个山勾勾里,要是没情报的话想找到他简直无异于是大海捞针,不过有杨二爷的人盯着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也照样能给他找回来。
梁胜眼顿时红了,这就是杀他弟弟的仇人,咬着牙忍住立刻把他打死的冲动,梁胜忍不住阴笑起来:“现在你们严家的人都齐了,是该算算帐了。”
一群士兵立刻把五花大绑的严修良往里拖,进了门以后梁胜关上了府门,严令士兵不可让任何人靠近巡抚府,违者斩立决。
若大的巡抚府成了复仇的阎罗殿,此时里边的牢狱和偏房关押的全是严家的亲眷。寻常的士兵只能在门口守护着,里头的人除了水师的官兵外就是梁华雄的亲信,自然也是少不了徐博和那几位生死相交的兄弟。
原本是严家聚会的大堂屋里此时两边站满了满面狞色的士兵,只属于严修文的主位之上现在摆着两把交椅,一把坐的是梁华雄另一把上坐的是对这里熟悉无比的徐博。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八年的隐忍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对于他们来说这是最兴奋的时候了。
也正是如此杨二爷才会悄然离去,他们心里憋的那股仇恨已经扭曲了,是该给他们充足的时间和空间发泄出去。这次能虎据江苏无疑梁华雄的功劳最大,他在军中一呼百应一声令下各地卫所没丝毫的犹豫就直接出了兵,总兵大人在军中的威信可以说到了说一不二的地步。
徐博和梁华雄在主座上互视了一眼,看到彼此眼里的欣慰以后一起举起了酒杯,轻轻一碰一饮而尽。
心里的痛,抹不去仇,这么多年的酸甜苦辣就都在酒里了。大男人没那么多话好说,兄弟俩之间更不需要什么慷慨激昂的语言,这一刻他们品尝的是同样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