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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博已经伤心欲绝但不代表他是傻子,那些儿子往日一起当差的好友说话都闪烁其辞,马政的人一个个慌张不已唯恐避之不及,这本身就是不寻常的事。

更何况他徐博可不是好糊弄的人,真论起手下的功夫这一亩三分地上又有谁是他的对手,伤心过后他也立刻从儿子身上的伤口处察觉到了异常,凭他的本事一眼就笃定了伤口绝对不是马蹄所踢,以儿子的身手什么样的宝马都不可能伤他性命。

徐博就和疯了一样,一言不合直接杀人毙命,那狠辣的手段早就把这帮养优处尊的官老爷吓得尿裤子了。

“好一句被马踢死的。”徐博满面的狰狞,指着儿子的尸体怒喝道:“这套说辞你们居然觉得能糊弄过去,朗儿的身手我这当爹的比谁都清楚,再怎么厉害的马都不可能踢死他。更何况他的手上有和别人过招的淤伤,胸口的那个骨碎也根本不是马踢的,马蹄的力气有多大你当我不知道么?”

一众官老爷已经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谁都想不到往日熟悉的老实人徐博会是这么一个深藏不露的人,那双手只是随手一捏就要人命,这种力道根本不是普通人有的。

“骨头尽碎,什么样的马有这种横练的外家功夫。”徐博已经疯了,怒起的咆哮道:“这哪是什么马踢的伤,这明明就是一个外家功夫高深的练家子下的狠手。他这一招可以说歹毒至及,一出手本意就是要拿人性命,朗儿虽然身手也不错但青涩生疏绝不是他的对手,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下这种毒手,说,他是谁?”

徐博已经红了眼,拳头握着嘎吱做响,那满面的狰狞让人不敢直视。他此时满心的仇恨,眼见这帮人犹豫着不由分说伸出了手,硬生生的捏断了最近两个人的脖子。

“说啊!”徐博面色扭曲,只是随意的一抬腿又踢断了一人的脖子。

骨头断碎的声音很是清脆,嘎吱的一声过后那人尸体横飞出去,脑袋没了脖子的支撑软趴趴的摔落在地,血水伴随着脑髓喷了一地。

一群官老爷吓得不敢再想撒谎的话,立刻是哭爹喊娘的求着饶把真相说了出来。

徐朗果然不是被马踢死的,而是当差的时候和一伙来挑马的人起了冲突,双方一言不合动起了手。结果等马政的人听到消息跑过去时徐朗已经被人打死了,而那伙人马政的官员惹不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杀完人后大摇大摆的离开。

马政的人也招惹不起那群人,心知即使出了人命案子也奈何不了人家,只能是谎称徐朗是被马踢死的希望能糊弄过关。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那位公子哥游玩到这里兴致一起想吃马肉,仗着家里有权有势就上马政这想挑一匹活马回去杀了,好巧不巧他挑到了徐朗精心饲养的一匹白马,徐朗自然不肯让他们把马带走吃肉。

朝廷有律令在先,不管耕牛还是战马都不能擅杀吃肉,违者杖三十。不过这律法也有猫腻,寻常的时候想开开荤只须丢几个银两贿赂一下,将活马说成是闪了蹄或者是老死的就可以杀了,这是马政官员一项重要的油水来源。

因为病死的畜生要掩埋否则的话容易发生瘟疫,而伤死的则可以杀之食肉。不管耕牛还是战马都适用这个套路瞒天过海,举国上下当政者对于这一套路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因为这是他们自己的生财之道。

徐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当时就硬拦着不让,还义正言辞的搬出了朝廷的律例想吓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