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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老祖宗请来的神医,哪怕年纪很轻看着不太可靠但师子明也不敢质疑。二来既然她已有所许自然是要避嫌,更何况这情况一看就知道高怜心见了萧九后心情不悦,这会应该是把火撒到了师家的头上。

师子明感觉那个冤屈啊,不过这会也只能老实的做个替罪羔羊连连抱歉,试问眼下的师家可是京城仅次于温家的权势大族,又何曾受过这种冷嘲热讽几乎是鄙夷一样的委屈。

人有高低贵贱之分,眼下师俊的命最重要,重要到就算要杀千八百人也是合情合理的地步,所以高怜心此时的态度傲慢无比让师子明有些纳闷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心。

一旁的少年有些不悦,师子明身怕他憋不住一多话会坏了事,赶紧拉着他跑出去准备高怜心所交代的东西。

从没听过有大夫是这么行医的,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又让人有些愤慨,若不是因为这是老祖先所嘱咐的话师子明甚至觉得这是在草菅人命,眼前这年纪轻轻的女人根本不懂什么是医术。

好在师子明严禁其他师家人进入,否则的话这一幕被别人看到第一时间会怀疑他是在拿师俊的命当儿戏,第二时间那估计是一怒而起,因为这行为简直有点在谋杀亲父的嫌疑。

少年在布置的时候一身的冷汗双手发颤,头脑发晕简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主房与侧房有近百步的距离,按理说有天圆地方的木雕遮掩彼此间不可互见才是,可高怜心不知道是不是谨慎过头了。在她与病床的中间隔了十多道屏风不说,还在房梁上挂了近百条落地的布匹,可以说一瞬间就把两个房彻底的隔绝了。

问题是这样一隔绝别说看诊了,恐怕两间房的动静都互相都听不见,这种避嫌的措施简直有些过头了,别说是男女授受不亲了,就连细菌恐怕都穿不过这样的重重阻隔,哪怕生就一双透视眼在这时候也没用。

这大夫,太过份了吧,这样怎么看得了病啊?

这简直是把师俊的生命当儿戏,或者说她一开始就没重视过师俊的命,毕竟医者父母心,师俊都伤到了这地步哪还讲究得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可高怜心就是很避讳,别说看上一眼了,就是连他的手都不想碰,这副模样嫣然把病榻上的师俊当成了洪水猛兽一样。真不知道是说她医德有失好,还是妇德贞烈好。

就在师子明郁闷无比的时候,高怜心取出了一卷薄若无物的细丝,又拿出一个精致无比的脉枕后吩咐说:“将它绑在你父亲的手上,务必绑紧在虎口之下半寸之地,紧紧的贴合在脉门之上。”

“还有这些,全扎于奇经八脉之上,有半寸之失的话若论断有错可与我无关。”高怜心又拿出一副带着银针的丝线,仔细的叮嘱了一番。

“是!”师子明不敢怠慢,赶紧按高怜心的吩咐动起手来。

这一手倒有些山人自有妙计的感觉,只是离这么远又有那么多的阻隔,隔空诊脉这事似乎不太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