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话要是从容王的口说出来的话太容易被诸多的道德大理所诟病,亲弟弟冲杀在前而他这个哥哥不想帮忙却想着怎么跑,这多少冷酷得让人有些心寒,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说这是绝对的怯弱之举。
而站在容王的角度来保全顺天府的实力是他不得不考虑的事,因为这都是他保命的根本,只是这个想法站在道德与情义的层面来说是难以启齿的事。
“都听师爷的吧。”顺天府的人明显有些失望,在他们看来这是失去了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容王松了口大气,赞许而又惊讶的看着师爷。
此时他感觉有些毛骨悚然了,这位师爷聪明得让人有些害怕,似乎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任何的想法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似乎总能在第一时间就揣摩明白自己的心思。
容王一时有些想不明白了,这师爷明明出身在西北那种荒蛮未开的地方,可他为什么有这种绝顶的心思和细致的揣摩。似乎他很擅长分析上位者的想法,而且淋漓尽致几乎是一猜就准,这种现象着实让人想不透啊。
“那现在怎么办?”刘品阳显得有些烦躁,看了看四周包围着的师家军马,眉头一皱恨声的说:“要不咱们挑一个薄弱的地方打,咱们顺天府的人身手高强是绝对的精锐,想在一瞬间撕开他们的包围圈打开一个口子也不是难事。”
其他的顺天府人马也鼓噪着,明显是起王那头杀得如火如荼感染了他们,身为血性男儿这时龟缩在后让他们心情很是不爽,再不找个人砍一下的话自己都能把自己憋疯。
“师爷,怎么看?”容王面色深沉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而他这时看向师爷的目光也是阴晴不定,他想不通这个出身小地方的人为什么有这等的才智,他足智多谋根本不像是一般的平头百姓,思想上更像是一个出身王宫贵族的人,否则的话不可能把自己的心思揣摩得那么准确。
“诸位稍安勿燥。”师爷继续看着四周的环境,皱着眉头说:“重兵包围之下我们的机会不多,起王的兵马快和禁军纠缠不清了,得趁着他们彻底混乱的时候我们才能找到最佳的脱身之机,到时候集中所有力量攻其一点是最保险的办法,不过这一点在哪这时还看不出来。”
师爷的话已经没人会怀疑了,这时他一开口所有人都本能的抬头张望,看一看四周密集的人马发现还真是有不少之前注意不到的细节。
师家合拢的时候兵马合围得井然有序,在兵种的调配上简直堪称完美。
平坦之处都是重兵把守,而半悬崖或者陡峭难行之地都配备了大量的弓弩手埋伏着准备下黑手,师家的兵马之间依托着有利的地形可以在一瞬间就互相呼应,真要找到所谓薄弱的一个环节绝不是易事。
顺天府的人一腔热血被一盆冷水浇灭了,因为师爷此时的面色极端的凝重,即使他们是门外汉也看出这样的局势下哪怕是联合起王的兵马想突围都不是易事,更何况起王的兵马已经被禁军纠缠上了。
村外,禁军和西北营的撕杀已经白热化了,双方手起刀落绝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