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骑兵?”起王轻蔑的一笑,言语里难掩的鄙夷。
当年打皇宫的时候不管九门禁军还是大内禁军都不是他的对手,在他的心里已经把这群兵马定位为一些酒囊饭袋,可以说在那场皇城之战中禁军是最窝囊的角色,所以即使人再多也不必惊慌。
起王已经换上了他当年征战西北的那身银甲,若不是有些沧桑的胡茬恍惚间又让人看到了往日的那位鲜衣怒甲的美少年。
手里锈迹斑斑的长枪握了握,起王的面色恍惚间又带着几分狠辣的决绝,明显他已经做好了身先士卒的准备,身为皇家的第一武王又有如此多从誓死追随的部将,他起王一直不是一个龟缩在大军之后的指挥家。
家眷们都有些惊吓,胆小的女眷吓得花容失色者比比皆是,更甚者已经吓得落了泪。
不过容王则是不然,沉吟了一下突然抬头问道:“师爷,你怎么看?”
“数量应该表面看起来没那么多。”师爷思索着,马上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说:“温迟良虽然足智但也多疑,王爷已经逃出了京城对他而言不是太大的威胁,在这种情况下他没必要让禁军倾巢而出来追杀你。京城的防卫一空的话绝不是好事,以他多疑的性格就算不防着远在东北的定王,最少也会防着看似亲密的师家。”
师爷的话看似明了不过其实很是含糊,意思是好懂,不过聪明人也听出了他话里有话。那就是在眼下的温家而言容王已经如丧家之犬一样的出逃,于全局考虑的话没必要费太大的精力去追杀他,这于上位者的利益而言是不合之举,所以这阵仗是很隆重不过不太可信。
容王温吞的一笑倒没恼怒,点了点头继续问:“那照你看,外头现在是什么情况”
“突然闹这么大的阵仗,没鬼才怪。”师爷仔细的打量了半天,这才冷笑了一声:“眼下是初晨之时山里的雾气水露也是最重之时,脚下的也大多是泥泞的湿土,骑兵前行能翻起这么大的烟尘不太可能,恰好说明这里面有鬼。”
“对啊。”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早晨的时候山里的湿气最重,看了看脚下略显潮湿的泥土立刻明白师爷所言非虚,这种潮湿的程度是不可能翻起那么大的烟沙。
“师爷,接下来怎么办?”起王真是彻底叹服了,也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着屋顶,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你这么有智谋,那就赶紧教本王一个取胜的好办法吧,有你的计谋再加上本王所部的威猛骁悍,本王身先士卒定能杀他个落花流水。”
听了起王意气风发的话大家的心一下放松下来,是啊,毕竟还有凶猛老辣的西北营守外围,就算是这时正面迎敌情况不可能糟糕到哪去了。
就在众人期待的目光看来之时,师爷的面色却是阴沉无比:“来不及多想了,王爷恐怕得赶紧督战,他们围而不打耗了一个晚上为的就是耗掉我们的士气,现在应该是真正剑拔弩张的时候了。”
师爷的话音刚一落,门前立刻有人仓皇来报:“禁军并没有集结阵形,而是由各个坡道直接朝着村子冲了过来,看样子简直没章法一样,半分的停滞都没有。”
“好,随本王迎敌。”起王豪迈的喝了一声,挑了一匹最健壮的马一跃而上,立刻是闪电般的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