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的来到了一个大院之外,府邸有些老旧,里头的灯火有些昏暗看起来死气沉沉的,这院落不大顶多就是一般人家的院落而已,在杭州的郊外来看的话还有几分的寒酸,连一般的人家都比不上。
院子的门紧闭着,杨存下车的时候神色有些漠然,也有些无奈。一旁的洛虎赶紧上前去,很是礼貌的敲了几下门。
“哪位。”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开了门,读书人的打扮,一开门看见门外这数百人的队伍明显楞了一下但也没半点的恐慌。
“又见面了。”洛虎抱了抱拳,很是客气的说:“卫兄,不知令尊最近身子怎么样了?”
“洛兄好,你们这是?”被称为卫兄的人环视了一圈,微微一楞后苦笑说:“家父最近的身子还是一样,在下上次就说了,这十多年来家父自觉有愧不愿再丢人现眼,洛兄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卫纵老人家还在自责,何必呢。”杨存上前一步,抱了抱拳后说:“这位兄弟,请转告令尊一声,杨存亲自求见,还请老人家能看在先父的份上不要再将我拒之门外。”
“草民卫阳,拜见公爷。”卫阳一听慌忙的跪下行礼,但依旧是摇了一下头苦笑着说:“公爷,家父的身体虚弱行神有疾,时而疯癫时而哀泪自责。他一直避而不见是因为心里有愧,请公爷不要为难家父了。”
“卫老何自责。”杨存的态度很是恭敬,语气更是虔诚无比:“卫老当年被我父尊为兄长又视为良师,我父战死沙场乃是命数怎能怪卫老呢。”
“公爷,您随我来。”卫阳满面的无奈,哎了一声朝里带了一下路。
其他人不敢打扰,连洛虎都老实的等在门外连声都不敢喘,杨存跟上去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陈庆雷一眼。陈庆雷一看杨存的态度如此肃然也不敢怠慢,当下是蹑手蹑脚的跟了进去,只是临进去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瞪洛虎一眼。
那意思很是明显,能让一向嬉皮笑脸的杨存这么敬重的肯定不是一般人。洛虎明显是提前就知道了有这么一号人的存在但却没说,陈庆雷身为老泰山当然生气了,这小子胳膊肘这是纯粹的往外拐。
洛虎面露无奈之色,这事杨存之前已经下令保密不能打扰老人家,自然他没那个胆子违背。虽然之前奉命探望了几次,不过他连这个叫卫纵的老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那时候事一多也就没放在心里了。
小院并不大,不过卫阳是带着二人朝一旁的偏房走去,陈庆雷有几分的诧异,难不成家里的老人家住偏房,这叫卫阳的家伙可真够不孝的。杨存倒是隐隐猜到了什么,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忍不住叹了口大气。
卫阳将点了盏灯笼,打开了旁边几个偏房的门锁后,小心翼翼的说:“公爷你们小心点脚下,家父这会正在沉寐,这阵子难得他睡得好了些,别惊扰到他。”
“知道了。”杨存一听顿时是混身一颤,动作一下就变得蹑手蹑脚极是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