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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快看看船舱,那边也是进了水。”

原本平静的队伍一时慌乱起来,船上的官员心里都是一个咯噔,平静了一路却在马上要靠岸的时候出岔子,这下他们刚松了口大气的心又悬了起来,官员们慌忙的查看进水的地方命人赶紧修补。

这太湖本就水位不深,而内河道里更是暗礁不少,触底的情况时有发生但所有的船在同一时间出了问题那就不同寻常了。

“抓紧修补,全员戒备。”官老爷们可不傻,看着乱成一锅粥的手下立刻严声的大喝着。这批人马都是京城来的,北方之地的人不习水性情有可原,所以这会他们会这么慌张也是不可避免的。

这时,十多个脑袋浮上了水面,嘴里都咬着一把匕首。看着整个船队的人乱成一团都是得意的一笑,他们个个就像水里的鱼一样灵活,稍一喘气又钻入了水底,没多一会船队漏水的情况更加的严重。

这船上运的可都是税银,一但沉水的话没准会被水流冲走一些,到时即使只是普通的意外但丢失税银可是大罪。官老爷们无奈之余只能命人赶紧把船靠岸,挑岸浅的地方迅速的把漏水的地方修补起来。

他们也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毕竟前方再不远的地方就是江苏水师的营地。敢劫税银的贼人开朝百年来可没几个,想来敢在水师的眼皮底下动手的估计还没出娘胎,所以一群官老爷们尽管都感觉情况诡异但还是选择了靠岸。

他们的警惕性很高,刚一靠岸立刻就在岸边堆砌了准备求救用的狼烟。官老爷们急得满头大汉,眼珠子四下的观察着,就看有没有什么风吹草动,一但有的话他们就得立刻向江苏水师求援了。

船上一群的旱鸭子这会全都松了口大气,立刻玩命似的把船靠岸。他们心里也抱着同样的想法,那就是这是江苏水师的地盘,于情于理来说应该是很安全的地方,意外,这全都是意外而已,不可能有哪伙贼人敢光明正大的和朝廷的兵马过不去。

这群人的想法是对的,这江苏水师的地盘是很安全,即使是杨存也得给姐夫三分的薄面。杀人越货这事在哪干都不能在他的地头上干,毕竟有悍匪在这闹出命案的话江苏水师也是面上无光,以梁胜的脾性自然不可能受得了这种窝囊气。

不过另一方面来说,有一个词叫官匪勾结,另一个词可能是兵恶于匪。

此时,水师码头的眺望台上,梁胜一身的银甲威风凛凛。手持着西洋最新的望远镜,看着远处税吏船队的狼籍呵呵笑道:“这群兔崽子动手倒是利索,还真按之前说的那样就在小拐道把船截停了。”

“大人,差不多可以动手了。”一旁的副官满面的阴沉,对于梁胜此时的悖逆之举他是不惊不诈显得理所当然。

为什么要劫税银,他没问,也没半点的迟疑,有的只是执行命令时那种坚定的决绝。

“不急,玩玩他们。”梁胜面露阴色的摇了摇头:“既然是财神嘛,那就得好好的伺候伺候他们。这笔银子进了我的地头就得姓梁了,话说敬国公那小子倒还知道孝敬我这个姐夫,这么一口肥肉送到了嘴边不吃都对不起他了,想来以那小子的贪财脾性也是牙都咬崩了才肯把他们放出浙江,不然的话就这点人马恐怕船都没上就被他宰了。”

“这批税银,足够我们再组建十支战船了。”副官点了点头,面色沉稳得不像是在劫税银,更像是在剿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