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看着手掌上痊愈的伤疤,赵沁礼还意淫过等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敬国公下一道圣旨,要他将那个敢弄伤自己的女人立刻押解来京。到时自己可以肆意的凌辱他,以发泄这股压抑多时的怨气,可以好好的享受自己一言九鼎的的君王之威。
在有这想法的时候,赵沁礼几乎陶醉于想象之中的权利,甚至幻想着那曾让自己垂涎三尺的美人,在他的想法里只要自己当了皇帝的话这一切都是信手粘来,一个小小的国公哪有胆子忤逆自己的意思。
杨家的一王三公历来是每个帝王都忌讳的存在,可以说这俨然是功高盖主的存在。而在赵沁礼的看法里还不都是臣子,说得那么玄幻有什么用,只要自己当了皇帝还不是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当了皇帝,自己就能主宰一切,这是赵沁礼最初天真的想法,也是他对所谓皇权疯狂信任的幼稚。
而这一切的幻想,温迟良全打碎了,老温知道不能任由新皇再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曾是备受呵护的皇太孙该懂得所谓的世态炎凉了,否则以他这个态度继续散漫下去的话,十个温家都没办法为他扶持起一个安稳的王朝。
直到现在赵沁礼才明白自己之前的想法错了,而且错得极端的离谱,眼下的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美好。
所谓的皇命不仅不能为所欲为,更处处都是顾忌稍不注意就会陷进万劫不复的地步。别说是杨家的一王三公了,自己连在京城里的容王都不能贸然的动手,在没找到他的罪由前动手还会落人口舌,这当皇帝的诸多烦恼让他感觉极是憋屈。
赵沁礼皱着眉头笑了笑,少年皇帝已经懵懂的懂得自己的窘境,此时的心情确实很是低落。
百官一时面面相觑,看着这位活宝此时一脸的忧郁,大家还真有点心乱如麻不太习惯。
“怎么,要打仗的话谁都不敢说话么?”赵沁礼心情极是烦躁,眼见金殿之上鸦雀无声,忍不住恼怒的哼了一声。
这种情况也恰恰印证了老温的分析,朝堂上哪怕是自己人都不能信任,因为在这敏感的关口上谁都想明哲保身。
朝堂上诸多势力暗流涌动,绝不可能所有臣子一心忠君,能站在金殿上的无不是老奸巨滑之辈,认为所谓的文武百官全都可以为了江山社稷舍生忘死,举朝上下一心忠于朝廷,可以为了君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有这种想法的绝对是白痴。
赵沁礼也是郁闷无比,因为之前他确实是有这种想法的白痴,而且还坚定到不可动摇的地步。
“臣,主战。”师俊面色一沉,立刻站出列来,铿锵有声的说道:“契丹与我大华百年来摩擦不断,这次是契丹左王率兵而来大举攻打西北,这已经不是摩擦,而是一种视我朝如无物的侵略了。我大华天朝,岂能容得他如此放肆。”
百官楞了楞,心想师俊从当上兵部尚书后在朝堂上处事一直的不温不火的,怎么这会就冒出头来而且还表现得那么强硬,这不科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