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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丛和沈严都是精明人,从局下的分析来看都清楚温迟良这是两难之地,已经得罪了镇王应该不会为了平息这事对自己派系内的人下狠手。

朱丛打听了一下知道温迟良今日从散朝就没出过宫,心里清楚他肯定在追查这件事。两人商榷了一下,这事真查下去的话肯定纸包不住火,所以心一横直接绑着儿子一顿毒打后押进宫直接负荆请罪。

虽然每打一下他们都心疼无比,但他们心里清楚这是唯一可能保命的办法,因为他们的猜想虽然一致但他们不能保证老温会不会真的痛下杀手。

这事老温迟早要查出来的,这家伙看似随和但他们心里都清楚,这种面上总是带笑的人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与其等他雷霆大怒的兴师问罪还不如自己送上门去,这样一来反客为主他反而下不了狠手。

至于这一顿毒打更是关键,一是做个态度给他看,二也是他们害怕进了宫老温来一句活罪难逃在宫里对他们用刑。要知道宫里用刑可是蹊跷颇多,两位都是宫里的大臣哪不懂这些个理,真要落到那些太监手里肯定没好的。

一顿板子打下来伤筋动骨那是肯定的,没准下半辈子自己的儿子就成了废人。宫里的庭杖是最有讲究的东西,只要使个眼色的话行刑人就会神准的拿捏住轻重,十板子从外表看一样虎虎生风,可真打的话就足够把人打成废人,做做样子的话起来拍拍屁股一点事都没有。

老温要是真下狠心要杀了他们给镇王赔罪,那这十板子找个好手来打就足够要了他们的命,所以二人不得已自己先下了狠手先将这种可拿扼杀掉,否则的话一但落到老温手里那后果更加的严重。

果然,他们上门负荆请罪,温迟良看着两个孩子被打成这副惨样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装着傻呵呵的笑道:“两位大人啊,孩子年幼无知是正常的,到底出什么事将他们打成这样?”

这话说得轻巧,一时听不出他到底查没查出来,沈严和朱丛互视了一眼,朱丛马上开了口,一副恼怒不堪的样子将这俩小子干的事和盘托出,沈严心里也知道这事不能瞒,所以亦在一旁恨铁不成钢的骂着。

温迟良一听面上一楞立刻黑下脸来,两个小纨绔此时吓得都快尿裤子了,他们的爹也是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

气愤极是压抑,压抑得让人都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变得缓慢。温迟良来回的看着他们沉吟了许久,突然朝门外喊道:“来人纳。”

两家父子同时心里一噔,难道这破釜沉舟的法子不管用,老温真的要痛下狠手去朝镇王请罪不成。

门口的带刀侍卫走进来时,两个小纨绔吓得已经尿了裤子直接晕了过去。朱丛和沈严也是感觉眼前一阵发黑,温迟良将他们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冷笑了一下,开口的时候却是关切的说:“快去请太医为两位公子疗伤。”

“大人,这……”朱丛和沈严顿时楞住了,回过神来松了口大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太医院的人接到命令立刻跑了过来,将这两位小纨绔抬到一旁的偏房治疗去了。

朱丛和沈严战战兢兢的战在一旁,就像是在等候宣判的人犯一样,他们始终猜不透这位主到底想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