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利手下这群水匪打赢以后一看没什么油水,原本是想把他们全丢进河里喂鱼,可再一搜他们身上竟然有大内高手的腰牌。这下水匪们就慌了,赶紧把情况上报到教里,薛利一听这事涉及到官家也不敢怠慢,立刻将这些已经晕厥不醒的家伙接了手移到了杭州。
杨存呵呵一笑,不敢怠慢,恐怕一开始是想杀人灭口吧,他薛利也是心狠手辣之辈,这时候就算发现死的是皇帝也照样敢毁尸灭迹。
腰牌确实是大内高手的腰牌无假,他们身上却没带其他证明身份的东西。薛利纳闷之余却发现了一封密信,上边虽是无字但在角落里却写了一个杨字,薛利当下是不敢怠慢立刻将人送到高家庄来,而在路上的时候他稍微一辨认才发现这里头有个人很是眼熟。
“罗计?”杨存听他说完微微一楞,立刻想起这罗计不是温凝若的心腹之人么?
“没错,他也在其中。”薛利说着话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封已经沁湿的密信,恭敬的呈给了杨存。
杨存接过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密信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颗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的种子。这算哪门字的密信啊,完全就是一种脑筋急转弯,就这点东西鬼才猜得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算了,一会再看。”杨存摇了摇头将密信放于一边,接着问:“薛利,只是这点小事叫手下人办就好了,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
那块雪白的玉佩应该是在童怜的手上,当时老道给了她杨存也没有要回,算是留给她的一个信物。这时候薛利拿着玉佩上门明显不只这点事,若是事不关她魔门的话童怜也不会让他拿着玉佩过来找自己。
“公爷果然明查秋毫。”薛利立刻拍了个马屁,眉头一皱说:“不瞒您说,眼下魔教得到了您的支持发展很快,我们的教众核心的有三四千人,外围的人马也有两三万。这段时日四处的分坛都很顺利,恐怕因为发展得太好已经引起了朝廷的注意。”
“温家,还是定王?”杨存顿时冷笑一声,挖墙角挖到老子这来了。
魔门一开始是依附在容王麾下,可那次内乱以后与容王府结下了大仇,即使以魔教之名死灰复燃但双方的过节可以说永远调和不了。容王不可能来拉拢魔教,魔教也不可能给他好脸色看,那余下的人是谁就不用言明了。
毕竟浙江一地是杨存的地盘,江苏那边杨二爷又不想生乱。所以魔教眼下的发展渗透到了其他的省份,可以说有大量的金银支持混得也是风生水起,薛利口中的核心教众几乎都是那些穷凶极恶之徒,杨存也怕把他们放在浙江会管束不住。
所以眼下浙江依旧是魔教的大本营,但事实上活动范围已经扩散开来,魔教的行事乖张早就引起了不少官府的注意,对于穷凶极恶的行径都有些顾忌,不过也没几人知道眼下的魔教已经是敬国公府的爪牙。
“都有。”果然,薛利严色的点了点头:“温迟良有派人与我们的分坛取得了联系,言里言外许尽了好处想让魔教为他所用。定王也有派人过来,他的态度很是诚恳,说是若取天下定封我们魔教为护国大教,还许了我一个一品封疆大吏之职。”
“空口白话。”杨存鄙夷的呸了一声,这俩人还没开打就乱许诺,谁赢谁输还不知道居然敢拿官位当保票,难道在他们的眼里魔教就是这么好糊弄的?
“是啊,都是些虚的。”薛利点了点头,言语间隐隐有些恼火,毕竟二者的态度虽然诚恳但开出的条件天方夜潭,说难听点就是把他这江湖草寇当傻子糊弄,想画上一张饼就骗他整个魔教去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