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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国公躲在苗寨的事情朝廷不知道但他知道,成国公明哲保身隐忍不出无可厚非,可事实上在动乱的西南依旧有着百年流传下来的影响。成国公还有些自己的私兵,只是镇王府在成国公一脉受创时未能有所支援,所以可以说西难乱起之时几乎没了联络。

啸国公,原本嗜兄夺位是杨术的默许,按理说杨横世袭以后该对王府忠心耿耿才是。可是当杨横如愿以尝的继承啸国公之位时两广却是闹起了天灾,他傻眼的接手了一个烂摊子,甚至可以说灾难过后的啸国公一脉是举步为艰,窘迫之境让人难以想象。

镇王府远在京城,远水救不了近火不说,若给他们提供援助势必引来更多的猜疑,尽管这是情理之中但在那时杨术分身不暇,纠缠在京城越演越烈的争斗中镇王府的势力亦不可避免的大损,根本无法把手伸到这大华最尽头的两个地方去。

所以两位国公一脉受重创的时候,镇王府身为杨家之首没有救援他们,这让原本和睦的关系已经产生了裂痕。

或许是因此事两位国公心有怨恨,自此镇王府或多或少已经掌控不了他们,往日里频繁的书信也是瞬间寥寥无几。偶尔有一封前来,无非是不疼不痒的官面话,早就没了那种一脉同宗的亲热与推心置腹。

这二公的势力影响受到了重创,就更让杨术头疼的是可以说曾与自己极是亲近的敬国公。

那时津门偶遇,江南敬国公不过是个卤莽的毛头小儿,没想到内里他竟是那般的少年老成,虽无那绝世的修为但却有城府极深的谋略。杨术承认自己是看走眼了,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位年纪轻轻的叔父反而回了江南就翻江倒海,势力之大凌驾于三公之首。

江南势起,回归不足半年几乎扫清了江南地头上其他的势力,不管是二王,其他的皇亲,乃至是东宫的势力都可以说是荡然无存。更让杨术错愕的是,那时若不是及时的召回王府的人马,以那等张牙舞爪之势恐怕连镇王府的势力都难逃一劫。

江南敬国公一脉的迅速崛起让人错愕不已,各方各派几乎是在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遭受严重的打击,为了避其锋芒不得不放弃了那最是富饶的鱼米之乡。

这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让杨术极是震惊,不只是杨术,朝堂上其他的势力尽管都不再去招惹他但谁都无法忽视他。可以说在谁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仅仅半年的时间他就彻底的收回了浙江一境,重现了当年敬国公府的如日中天。

当时,恐怕不少人看着他被顺天府区区是衙司在杭州追得抱头鼠串都是忍俊不禁,可笑堂堂杨门国公居然如此狼狈。可谁曾想只是在眨眼间的功夫,浙江遍地都是他的势力,只手遮天说是铁桶一块针都扎不进去,甚至连朝廷都不太敢下派官员,处处顾忌着他在那的至高无上。

敬国公眼下的势力如何没人知道,但也绝对没人敢于小觑。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镇王府与之也是渐渐的疏远,甚至于连敬国公意欲何为杨术这个镇王也不知道,因为到底江南杨家的势力是何等的庞大他已不敢猜想。

更何况,敬国公的身后还站着一个高深莫测的杨鸣羽,那人的财势之强是个迷,神出鬼没可以说是朝廷都察觉不到的存在。

而三公与一王的决裂,镇王府的袖手旁观是一回事,另一方面也是源于敬国公府的异军突起。虽然不知道他施了什么恩惠给其他二公,但从现在的态度来看其他二公几乎以他马首是瞻,可以说正是这个原因才导致分裂的加大,因为他们有了新的依仗。

杨术眼一眯,面对着关老的询问,开口时依旧是掷地有声:“这位老先生,我不管你是代表杨鸣羽还是谁,不过本王劝你最好清楚一点,镇王一脉乃是杨家之首,乃是杨家的嫡系正脉,容不得任何人在此言语放肆。”

“那是自然。”关老做了个抱拳的姿势,笑道:“不管三公,还是我家二爷都敬镇王一脉为杨家之首,只是眼下形势如此敏感。王爷倘若是胸中已有乾坤,为何不与人示下,三公之列与镇王可是唇亡齿寒的关系,镇王府的倾向难道就不该与三公言语一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