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的马蹄声在靠近,一头混身雪白的高头大发,鬓毛如雪的飞扬着找不出半点的瑕疵。身姿高大无比,体格更是健硕异常,此等人间难寻的绝品宝驹即使是帝王之家都难见其影,白马静静的走来,身上的装束华贵富丽,蓝色的马眼里充满杀气,仿佛开了灵一样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马背上的身影高大无比,赤黄色的盔甲鬼斧神功,刻满了让人纹风丧胆的猛兽。胸口的护心镜处雕的是一个栩栩如生的狮头,雄狮的长髯仿佛活物般的飞舞着,狮眼里透着百兽之王的威风,张开着血盆大口,仿佛在下一刻就要将眼前的活人撕裂。
左右护肩是双蟒之头,护臂上雕刻的是蟒身,左手别在腰间,握着一把寒光渗人的长刀。一脸的刚毅,仿佛刀刻斧琢的五官不怒自威,高高在上的俯视充满了舍我其谁的霸气。他右手托着自己的头盔,一个盘踞着四爪的鱼化龙战盔。
如此猛将世所罕见,犹如天兵下凡一般让人不敢直视。他一步步的走来,来到了老皇帝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位傲视天下帝王,眼里有不屑,有愤恨,也有着毫不畏惧的威严。
“王,王兄。”老皇帝面色惨白,豆大的冷汗直流,想逃跑,可是双腿发软挪动不了分豪。
武威王赵睿机就这样冷冷的看着他:“弟弟啊,为兄顾念着手足之情不愿与你争夺江山,可你好狠的心,为什么连死了都不肯放过我,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很痛,很痛……”
语落之间,武威王很是阴森的笑了起来,混身的盔甲开始脱落。他的毛发掉了,皮肤在瞬间干瘪着,身上的血肉一块一块的落地,仿佛融化一般的消失不见,他的脸,五官全不见了,连眼珠子都萎缩成了一颗黑色的肉珠。
“弟弟啊,你说,我该恨你么,哈哈。”
自嘲而又疯狂的笑着,只剩一具骨架的武威王阴森的大笑起来,无血无肉,在那副曾被世人尊敬,奉为当世第一武王的盔甲之下,没有了万民膜拜的容颜,剩的只是一具看起来凄厉无比的骷髅,一具再异常不过是枯骨。
马匹没了嘶鸣,那匹伴随着了他征战半生的宝马,此时也成了一具枯骨,不见往日那怒马鲜衣的威风。
“弟弟,我应该恨你吧。”只剩枯骨的武威王抬起了手,空荡荡的护臂里只有一节枯骨而已,那把曾经寒光渗人的长刀此时锈迹斑斑,沾染了太多的鲜血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锋芒。
“恨吧,为兄和弄你。”骷髅一动,骨头发出了嘎吱的声音,空洞而又怨念的声音回荡着,只剩下枯骨的武威王举起了长刀,猛的斩向了已经瞠目结舌的老皇帝。
“呀。”老皇帝疯了,看着几乎被自己遗忘的人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面对这一刀斩来时混身的真气再次暴起,猛的朝他轰了过去,惊慌而又疯狂的吼叫着:“赵睿机,你活着斗不过朕,死了你也别妄想能害朕。”
盔甲被这一击轰碎,举在半空的长刀停滞下来,座下马匹的枯骨破裂成灰,武威王一身枯骨慢慢的变成了烟尘消散而去。
那颗骷髅头依旧诡异的笑着,依旧嘲笑着:“是啊,我的弟弟成了皇帝,活着的时候你不放过我,又何况是死后呢,无情最是帝王家,哈哈。”
狂笑的声音充满了怨恨,绝望,痛苦与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