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希望如此。”张百林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却又苦涩的说:“二位大人,张某眼下也是泥菩萨过江,即使有力也是没处使,两位只要不嫌我无能的话,张某一定是尽力而为。”
“恩,我们相信张大人对朝廷是一片忠心的。”刘品阳满意的笑了笑,明显张百林毫不隐瞒西南的出身已经取得了他们的信任。
入了夜,出去的人马陆续的归来,夜里的小村内连火把都不敢点怕引来猜疑。一千多号人就挤在这几十间破屋里,床板都没一块只能铺着茅草就地而眠,好在这些人虽然身居高位但经常外出办案,倒也习惯这种餐风露宿的日子。
休息了一夜,残存的暗线里得回的消息被陆陆续续的整理着,可放在一起依旧没半点有用的。陆昂和刘品阳今儿的眉头都紧皱不开,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半点的办法。
张百林带着师爷总是天不亮就进城,回来的时候面色都不太好看甚至有些沮丧,这种颓废的表现更是让他们心寒。直到第三天的时候,顺天府的人总算有了一线好消息,在躲避的汉人聚集地里找到了原本顺天府的暗线。
原本各地暗线的人马大多伪装成商人和百姓,经过这次暴乱的冲刷后很多都死于非命,眼下剩余的活口只有两个。都是四十左右的年岁,穿着普通的粗布衣,长相普通得丢进人堆里没人会多看他们一眼。
那二人战战兢兢的,但进来的时候还是难掩激动之色,跪地后高声的喊着:“属下拜见两位大人,不知大人驾临有失远迎,望大人恕罪。”
刘品阳和陆昂就地一坐,面无表情确实颇具官威。只是看着眼前的两个同撩,虽然往日不见但到底是自己手底下的人,这会二人都是衣着破烂蓬头垢面,那衣不遮体的模样可比京城的街乞还落魄几分。怎么看是怎么心酸,不由的唏嘘怎么连顺天府的人都沦落到了这种地步,可想而知西南这边的情况是糟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二人战战兢兢的起身回话,刘品阳问话的语气很是温和,倒也没拿什么架子。
这细问之下总算问出了线索,原来前段时间暗线还没彻底覆灭,在那时却莫名其妙的接到了一封奇怪的求救信。原本暗线行事谨慎不愿招惹麻烦,可那求救信用的暗号却让他们不得不慎重,因为那不是底下暗线间用的,而是京城与地方暗线所用的暗号。
那套暗号所知的人绝对不多,除了各地暗线的司长外恐怕京城里所知的人都不超过十个。西南的暗线接到这封信顿时紧张起来,因为百年来这样的暗号出现的次数是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明显这是有顺天府的大人物来西南了,而他眼下的处境已经十分的危险。
当时西南的司长马上就准备组织救援,可没等他们与这个送信的人联系上,西南暗线就遭到了苗民的血洗。归来的龙池不知道从哪得的情报掌握了暗线的活动范围和据点,只是一夜的功夫就把整个暗线歼灭,司长和所有的官员全部殉命。
“那封信呢?”陆昂一听坐不住了,刘品阳亦是一脸的着急。
“我们藏起来了。”那二人一听有邀功的机会立刻殷勤起来,带着人取回了他们藏匿的一部分东西。
信上的字迹确实很是熟悉,拿上手的时候陆昂呼吸一滞,确实似是世子赵沁宏的手笔。将里边的内容打开一看,刘品阳顿时拍案而起,着急的吼道:“可恶啊,到底是谁在背后弄这种阴谋,这不是想致世子于死地么,好歹毒啊。”
那信是以赵沁宏的口吻写的,字里行间写的是着急万分。上边大概有言他原本是回江南追剿魔门的,但魔门余孽却都不见了踪影,偶然间查到了原魔门门主身在西南之地,当下他就带了张觉等一众高手火速的前来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