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用再考虑一下?”高怜心小心翼翼的问着,毕竟换回了一年的狼虎之风,可那十年也必然过得不安生,肯定是万病缠身之痛。
“不用,叔母,用方吧。”杨横饶有所思的看了看杨存,突然是爽朗的笑道:“有这十年的时间我可以做很多的事了,哈哈,一些之前我还犹豫不决的事。一年的时间,生他十个八个的,到时候还有子子孙孙继承我啸国公一脉,大事不愁也。”
杨存没有说话,明显默认了杨横这剑走偏锋的选择。
事已至此,高怜心也不便劝说,喊来贴身的丫鬟嘱咐几声后就朝着杨横柔声的说:“既是如此,那妾身就开始用药了。虽是大损之方不过也需用上一个月才见成效,这段时间的针灸和汤药我会派一人专程为您料理。”
“是,多谢叔母了。”杨横此刻倒是豁达的笑着,或者这方子看似很阴损,但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无异于是一根救命的稻草。
“这瓶子,你自己带着,谁都不能告诉。”高怜心将一个粉色的药瓶递给了他,严色的嘱咐道:“每日服一指盖的量即可,这乃是剧毒之物,倘若不是你有剧毒的话那绝对是见血封喉之效,所以多服的话会有丧命的危险,你可要小心再三。”
“是。”虽不知高怜心为何如此郑重,但事关自己的性命,杨横也是不敢怠慢。
毕竟男女有别,高怜心自然不可能为他亲自去施针,所以只能另选他人。没多久一位长着花白头发的老头就走了进来,恭敬的朝两位国公问了个好,这才笑吟吟的说:“不知高姑娘开的是何方子,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这人虽然年纪大,但也拜于刘奶奶的门下,这会自然说起话来很是谦虚。可当他接过高怜心的方子时是面色一变,惊呼道:“此乃狼虎之药也,急功近利于身大损,有违医德。”
“这位先生,我时日不多,耽搁不起。”杨横不好明说什么,眼下这个老头是日后为他诊治的人,自然他说起话来异常的客气:“这方子乃是我求来的,叔母本不愿,可我身上的毒已是难解,唯有如此杨横才能有一子半嗣。自古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还请先生成全杨横的一片孝心。”
“这样啊,那好吧。”老头迟疑了一下,将方子一收叹气了一声。
按照高怜心开的方子,杨横准备跟着老头回去试这第一次的药。除了服食外还有其他的辅助手段,不管是针灸,药汤浴和推宫捏拿那都是缺一不可,唯有这样才能起效。
杨横饶有深意的看着杨存,谢过以后就跟着老头走了。等到他们走远之时,杨存才面露凶色的说:“怜心,你很讨厌这个老头么?”
“知我者,郎也。”高怜心温柔的依偎入了杨存的怀里,幽怨的叹息道:“这位许大夫本是医术出众,只是那人品有待商榷。在奶奶门下的众弟子中,他总仗着岁数是咄咄逼人,更过份的是他趁我不在的时候,带着人在奶奶以前住的房间里偷东西。”
“偷东西?”杨存微微一楞,刘奶奶两袖清风,死后连镯子都没留下一只,又有什么可让人惦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