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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拐儿猛的将她的一只断手丢了下去。

哗的一下,池子里一直安静的鲨鱼动了,在断手就要落入水里的时候它一跃而起。瞪着毫无感情的眼睛,张开了贪婪的血盆大口咬住了那只断手。巨大的身躯溅起了惊天的水花又落入了水底,它在水底下进食,水面上立刻浮起了丝丝血红。

拐儿如法炮制,在女人的注视下将她的断手断脚全丢到了池子里,池底的鲨鱼食量何其的大。明显是饿了许久,水面上的浪花已经伴随着血红,明显填饱了肚子它很是尽兴,水面一时如沸腾一样的躁然着。

做完了这一切,那女人已经吓得面色苍白,被强撑开的眼睛里恐惧的泪水流个不停,嘴唇颤抖着几乎说不出话。拐儿面色虽然闪过一丝不忍,不过马上恢复了那兴奋之极的狰狞,用那拐杖轻轻的按在了女人的胸前,目光冷然的看着池子底下已经开始动起来的鄂鱼。

“不要,求求你,我给你钱……银子……”女人嘶哑着,哀求着,无力的声音撕心裂肺极是凄厉。那声音似是在喉间颤着一样,哽咽般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留着到阴间去用吧。”拐儿面露凶色,一听似乎更是恼怒,猛的抬手狠狠的往前一点。

女人就在桥边,无法挣扎而又惊恐的掉到了鄂鱼池内。那一池黑水很浅,她连着木架子摔到了岸边砰的一声很响,脸和胸部依旧露在水面上,她只能直直的看着那男人眼里的恨和满面的狞笑,脖子转动不了,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女人摔到池子底的时候,那两条巨鄂立刻动了,懒洋洋的拖着巨大的身体来到了女人的身体。那长长的血盆大口在她身上蹭了两下以后,两条混身黑水的巨鄂也是饿坏了,张开大口开始享受着它们的美食。

“啊……”用尽最后力气的一声惨叫极端的凄厉,伴随着骨骼破碎的声音,伴随着凶物咀嚼的声音,嘎吱嘎吱的声音刺耳无比,听起来更是让人骨头一阵的发寒。

拐儿冷眼的看了一会,马上提来了水桶很是熟练的洗着石桥上的血迹。他的面色依旧阴沉不过带着几分的痛苦,似乎这种事并没给他带来任何报复的快感。

莫大相师看得面色苍白,双腿发软混身更是一个劲的颤抖。见他已经吓傻了,杨鸣羽这才冷笑道:“这位女子大相师已经不陌生才是,她可是当今皇上的幼妹。当年下嫁于云南总兵,可惜了她的丈夫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守着活寡有什么用,你说是吧。”

“杨鸣羽,你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莫大相师回过神,良久才叹息了一声,苦笑说:“当圣上有那个心思的时候,我们就劝过他不可。这事终究纸还是包不住火,只是没想到我们不是落在敬国公的手里,最后居然是被你劫来。”

“说吧,你们毁了多少杨家的祖坟。”杨鸣羽负手而立,面色阴沉的走到了他旁边,一字一句的说:“有半句欺瞒,不只是你,杨某誓灭你全家满面。儿孙子嗣,一个不留,让你莫家也试试绝后的滋味。”

莫大相师一听混身发颤,满面都是犹豫的痛苦。

杨鸣羽眼露凶色,满色冰冷,没人敢怀疑他说出的话。而这种威胁远比说出来就饶你一死之类的空话更加的有用,坦白交代的话杨鸣羽也摆明了不会放过他,如若是这位大相师忠于朝廷不肯就范的话,那以杨鸣羽的狠辣断不会放过他的家人。

人性的弱点,有时候温暖的亲情是最致命的软肋。杨存在旁冷眼的看着,人性之善让自己对这一切感到震惊,可是听到了二叔的话以后观念却是大大的改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