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时,一个中年大汉猛的奔了进来,一看到赵元窿顿时泪如雨下,就地一跪已经泣不成声了。
“胡武!”赵元窿一惊,立刻上前扶着他,眼眶也是湿润发红,有些惊讶的骂着:“你怎么还活着,那会不是定了你们充军和斩首么?”
“王爷,属下,啊……”那胡武泣不成声,一时也是说不出话。
渐渐的,门外陆陆续续的跑进了十多个眼眶发红的大汉!一个个看到赵元窿话都说不出来了,跪地行礼后已经是哭得一塌糊涂,一群彪悍大汉的眼泪此时显得极端震撼,那无声的哭泣中更是承载了十多年来太多的东西。
容王一看也不多言,默默的走开了。
一群大男人抱在一起哭得稀里糊涂的,大半天谁都没力气开口说一句!赵元窿紧紧的抱着这些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如果说心里曾经有过悔恨的话,那也是因为自己的一时糊涂连累了这些出生入死兄弟。
那一年,这些人随自己进京时可都是战功显赫的武将,他们本该在朝堂上封赏战功开始享受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而因为自己的一时糊涂他们全成了阶下之囚,从他们消瘦的模样不难看出这十多年他们也是不好过。
日近黄昏,夕阳西下,哭得眼泪几乎都干了,赵元窿擦了擦眼刚想说点什么!这时王府的管家走了进来,一看这一幕哪个男人心里不酸,赶紧蹲下来小声的说:“起王爷,我家王爷说该给各位兄弟们沐浴更衣了,晚上还有宴席要为您洗尘呢!”
“好!”赵元窿声音都嘶哑了,只是简单的开个口觉得喉咙都痛。
管家立刻命下人将这些哭得泥蛋子似的大男人带下去沐浴更衣,又赶忙去后厨端来了银耳汤给赵元窿润喉,在旁小心翼翼的说:“起王爷,我家王爷特意的嘱咐了一声,一会宴席之上您不可再卤莽行事了。”
“宴席?除了三哥还有谁?”赵元窿顿时一个机灵!
“镇王爷!”管家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的说:“您这些弟兄十多年前判刑或轻或重,那时我家王爷就算想出手相救也是有心无力,不得以求助了镇王府,好歹才保住了这些兄弟的性命。”
“镇王啊,没事!”赵元窿沉吟了一下,面色一时是阴晴不定,好一阵的犹豫后这才释然的笑道:“当年也是我学艺不精,败于他的手下我认了。”
这时谁也不敢提当年镇王致意要取他人头的事!尽管这件事知之者甚少,但也难免会有流言蜚语传出,不少的有心人还是能打听到这个密闻。
等了一小阵,那些武将就收拾好了!王府外早有十多辆马车在候着,一行人上了车就径直的朝京郊外开去。
夜里的京城依旧繁华,来往的客商兜售着各种的新奇玩意,天南地北的小吃汇集空气中始终飘散着浓郁的香味。人来人往的热闹,到处都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这突然的喧哗让赵元窿感觉还是很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