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国公……”金殿顿时炸开了锅,众人一看杨齐吐了那么多血也慌了。
“快叫御医!”温迟良最是苦涩,也赶忙凑过来关切着!
“这,这……”赵沁礼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他丝毫没考虑到在金殿上宣读噩耗竟然会乱成这样!以往这样的事都是暗地知会,少有在早朝时当众直宣的,他这样做虽不算过份,但也是耽误了一天的国家大事。
御医们七手八脚的把哥俩都抬了下去,一个个胡子发白的大夫进进出出的照看着,不时的把脉看瞳!又嘱咐着宫女太监取药箱取用物,这突发状况一时可把太医院折腾得是鸡飞狗跳。
连续两日过去,兄弟俩都是昏迷不醒!太医院外,杨术负手而立也不多言,但面色憔悴眼里布满了血丝。两天来他一直守侯在此,虽说没干什么水米未进的傻事,但这种关切还是颇赢赞誉的。
出事的是杨门的三公之一,也难怪这位镇王爷如此紧张了。有说血浓于水那都是扯蛋,这俩家几年能见上一次面就不错了,虽然是同祖同宗但早没那么深的交情,人家镇王到底是杨家的主事之人,眼下多事之秋啸国公一脉又出了这样的大祸,他不着急才怪呢。
“王弟,情况如何?”容王凑了过来,关切的问着。
这段时日容王的日子也不好过,先是经历了丧子之痛,眼下次子又不知所踪!一急之下他将左右设令全都派了出去,顺天府人手空虚让皇太孙一脉钻了空子,温迟良那老狐狸趁火打劫打压着他在朝堂上的势力,这段时间也是把他折腾得够呛。
“御医说,不容乐观!”杨术说话的时候,深叹了口大气。
“王弟宽心,啸国公吉人自有天相!”容王在旁劝慰着,不管情况如何,起码他的关切让人感觉很是舒服。
宫里这段时间都有点让人哭笑不得的谣传了,就说这京城之地煞气太重,杨家祖上征战连连,唯有镇王一脉八字够硬能住得了京城!还煞有介事的说上次敬国公来了京城就差点小命不保,这次啸国公来了看样子要玩完之类的,总之那传得是神乎其神的,让人颇感无奈。
门外一阵的喧哗,此时御医长满面苍白的跑了出来,走到了二人的面前战战兢兢的颤抖着,喉口咽动似乎想说话却又不敢说。
“啸国公怎么样了?”这时,旁边一声嘶哑而又低沉的声音传来,有气无力,却又感觉那么的深沉。
“臣拜见皇上。”杨术和容王一个机灵,赶忙跪下地来。
在太监们的簇拥下,已是病入骨髓的老皇帝坐着龙撵过来。他面色枯黄异常的消瘦,双目红肿显得极是憔悴,看模样依旧是半个身子躺进了棺材里。但饶是如此在那双浑浊老眼的注视下,依旧让人感觉混身上下极不自在。
“秉,秉皇上!”御医长跪倒在地,颤声连连的说:“啸国公,急怒攻心,血冲心脉!臣等小心诊断用药,可他体质虚弱底子实在太虚了,照这样下去,恐怕,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