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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您竟然说得这么直白,那杨存也不客气了。”杨存看着他脸上的阴晴不定,底气是更足了,冷哼了一声:“你们这批物资是什么咱们心照不宣,哪一件拿出来都是砍头的大罪。确实你们可以把罪名推给魔门,不过你们舍不得而已,顺天府在我江南如此大动干戈,难道你觉得以杨某的脾气会让你们这么顺利的全身而退么?”

“不过是你见财起意罢了!”赵沁宏面色狰狞,怒吼道:“既然你敢吞了我王府的物资,那就是摆明了要与我们作对。”

“那又如何!”杨存被激得一时火起,也是不客气的回骂道:“你们来我的地盘上兴风做浪,剿灭了魔门南坛的功劳全归了顺天府,却要我地方上收拾你们的烂摊子!你真以为顺天府的牌子那么管用,到哪都能高人一等,老子就不吃这套。”

“我再一次问你,那些东西你交不交出来?”赵沁宏极端的恼怒,毫不客气的怒喝着。

家兄之死,父亲之怒是他意料之中的。金殿之上受封世子,对他来说是期望而又不敢奢望的未来,可此次自己太心急了,没等事了就匆忙的回了京城。以为有张觉在浙江后边的事宜不会有何意外,谁知敬国公竟然胆大包天,竟然敢带兵相峙吞了本该是属于王府的物资。

丧子之痛,对于哪位为父者来说都是刻骨铭心。可偏偏那行凶之人却是自己的次子,容王欲哭无泪,心绞欲死,可到底是心性坚定的皇族权人,短暂的哀痛后他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打起精神继续他的图谋。

那几日,身有五丹受了那些断骨之伤也不碍事的赵沁宏。只感觉自己的生活似是天堂般的快乐,父亲虽然依旧严厉的斥骂着,却对躺在病床上的他关爱有加。即使见面时他依旧怒骂,可下人送来的东西,父亲嘱咐的关怀,却已经让他兴奋得都要疯了。

即使父爱如山一如既往,但父亲可从没这样光明正大的关怀着他,对他嘘寒问暖!赵沁宏都恨不能砍掉自己的手,祈祷着身上的伤永远别好,那样就能多享受这份迟来的关爱,可就在那时。江南人马匆忙来报,原本是要暗地里运回的物资,却是因敬国公的横插一手而生了变故。

地方衙门怎么可能敢惹在大华是瘟神一般存在的顺天府,林安国那区区杭州知府不可能有这胆子,张觉没将那些物资梳理在奏折上,林安国递交朝廷的奏折也不提那些物资与银两。如此一来谁不明白,那批见不得光的东西因为这一时的大意,已经被敬国公私吞了。

容王恼怒却也无奈,毕竟那些东西棘手得很,赵沁宏得知顿时是怒发冲冠!原本以为留下张觉足以处理这批物资,谁曾想敬国公居然如此的胆大包天,敢和顺天府玩猫腻来个黑吃黑。眼下这些物资见不得光,顺天府断没有理由再找敬国公资论此事。

那一夜父亲暴怒,又无奈的唉声叹气,但他却丝毫没责怪自己的一时轻浮自大。赵沁宏更是自责,撕下了身上的纱布,丢掉了那让他感觉到关怀的厚棉,不顾一身的伤连夜的赶回江南,只为了夺回让父亲苦叹无奈的那一批物资。

“哦,原来世子惦记是那些物资啊!”杨存哦了一声,不冷不热的说:“你想要可以,杭州衙门可将这事上奏圣听,到时候这些东西还不是归了国库,便宜了户部!”

“你别给我装傻!”赵沁宏一怒,顿时是四地风起,空气间突然一片的灼热!五侃赤红的内丹在周身咆哮着。

“世子,好修为!”杨存顿时感觉心脏仿佛滞一下,那难言的威压。即使比不上当日力量全开的杨术,却也是凡人难以承受的沉重。

“别岔开话题,我王府的物资呢?”赵沁宏愤怒的咆哮着:“你既然敢动我们的东西,那早就该有此觉悟了,敬国公,再不交代出来的话别怪赵沁宏无情了。”

“我说了,你想拿,没门!”在他的威压下,杨存喘息不过,却也是难掩恼怒,猛的暴喝道:“妈的你当老子好欺负是吧,告诉你,老子吃软的就是不吃硬的,有种你就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