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他把官服脱了丢到了一边!赤裸着精壮的上身,身体上密密麻麻的伤疤一看顿时是让人倒抽了口凉气。安伯烈指着自己身上的伤痕,声嘶力竭的喊着:“兔崽子们给我看好了,什么叫双极旗的军人,那就是别拿自己的命当一回事,有人敢羞辱你的时候,这命就是要来干掉他们的工具而已,这条命是姓命的,没你们自己什么事。”
“是!”众多子弟大多是血气方刚之年,被他这么一煽好胜心一起,顿时个个都挺直了腰板。
安伯烈就那样站在将台上,不客气的骂道:“你们一个个的,全给我列队列好了。老子告诉你们,你们的爷爷,你们的祖爷爷,全都是他妈我们双极旗的人,死了也是双极旗的鬼。你们要想给祖宗丢人的话就给我滚出去,老子这不欢迎窝囊废的兵。”
“我们不是窝囊废!”众人顿时肃起,哄天的大喊着。
陈家弟子第二次郁闷的躺枪,你双极旗历史辉煌又怎么样,和我们依旧没半毛钱的关系啊。
“你们就是窝囊废。”安伯烈不客气的骂着:“看你们一个个的,站没个站相,和他妈的市井流氓一个样。你们哪像是行军世家下的种,都不知道是你们娘去哪偷的软蛋。今天老子就要看你们一个个在这丢人现眼,丢你们祖宗的脸。”“站好了,都他妈站好了!”众人被骂得眼红顿时是一阵的喧嚣,自己找着队伍开始互相喊骂着要站齐。陈家的弟子们表示血泪具下,欲哭无泪,专业躺枪三十年了。我们还真就是市井流氓啊,你们行军世家的牛b行了吧,我们就流氓世家怎么了,这哪止躺枪了,简直是被炸得体无完肤。
“操你妈的,那边的站整齐点!”人群中一阵互相的叫骂中,所有人的脚步都动了起来,很自觉的按队罗营。
“干,周家的,你们把脚往后靠一点,站那么前要死的。”
“妈的,陈家的,你们站整齐点,和蛇一样的弯,难看死了。”
叫骂声,脚步声不绝于耳,队伍在慢慢的蠕动中开始变得整齐起来。和刚才那种散漫相比,这才有了一些军人的肃然。安伯烈满意而又狡猾的笑着,看着这些年轻人的变化,心里也是热血沸腾,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沙场点将时的豪迈。
高处,远远的看着队伍慢慢的整齐划一!杨存满意的点了点头:“老安确实是个人才,三两句就把这些兔崽子的好胜心骂起来了。”
“恩,老安以前就是这样的。”旁边的林安国点了点头,听着那些话也是心生豪迈,不过也难免神伤的叹息道:“这么多年了,处处受尽了排挤,委屈他了。”
“忍辱负重那么多年,这都是我杨家欠他的。”杨存沉吟着,眼里凶光渐渐的浓郁,死死的看着这仿佛新生一般的杭州卫。
远处,整齐的队伍开始了操练。
在安伯烈的安排下,整齐的队伍再次的打散。或许是为了防止在军内有族系的隔阂,五家的子弟被混编起来,每百人各有一名老兵带着他们进行最简单的军列训练。虽说是最简单的,不过军纪军容似乎安伯烈颇为看重。他一直在军内来回巡视,碰上不好的一顿破口大骂是毫不客气。
那些被骂的年轻人面色铁青,只能咬着牙忍着,可想而知安伯烈的语言何等的刻薄,比打他们一顿更是伤人。但少年心性极是倔强,这一点被安伯烈利用得淋漓尽致,一步步的刺激他们之间的攀比,让这些年轻人个个咬紧了牙关不想逊于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