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怎么样了?”刘奶奶在旁轻声的询问。
“面色很好,睡得很香!”萧九一边擦着泪,一边哽咽着说:“这么多天来,我还是第一次看明儿睡得这么香。”
“奶奶,麻烦您了。”杨存被那刺鼻的药味熏得不只眼睛疼,就连嘴唇都在发疼,赶忙就后退了一步避而远之。
“恩,你真会给我找事做。”刘奶奶没好气的白了杨存一眼,进了屋后门就轻轻的合上了。
另一侧的小偏房内,一走入时萧九是楞了一下。虽然房间干净得体比身在地牢强多了,只是他没想到杨存竟然有兴致和他吃饭喝酒。中间的小桌上摆了几样的小菜,虽然看似家常但一进来就香味扑鼻,几壶好酒更是让饿了一天的他终于感觉到肚子的呱呱叫。
“坐吧,有点事想和你聊一下。”杨存先行坐下,马上一挥手示意他也坐。萧九尽管满心的忐忑,但还是坐在了杨存的对面,先为自己斟满一杯豪饮而尽。
“这段时间,我都在干什么你清楚了吧?”杨存眯着眼,夹了口菜入嘴!可是心事满满却又觉得是索然无味。
“略有耳闻。”萧九沉吟了一下,忍不住好奇的问:“杨家已经被逼到了这份上了么?即使容定二王的手伸得有点远,侵犯到了你们的地盘,可你们至于这样大打出手么?虽然很多的矿业私产都挂着别人的名号,但大家心知肚明那些都是他们的东西,这么做等于是在撕破脸皮啊。”
“救你的那帮人,已经快找到陈府了。”杨存也不答,略一迟疑,还是摇着头说:“这帮人什么来路我不知道,不过他们在杭州城内也不惹事生非!容定二王的产业接连的被我清扫他们也不焦不躁,实在是奇怪。”
“公爷,到底想说什么?”萧九云里雾里的,完全不懂杨存的意思。
“想不想让你儿子重见光明?”杨存直接了当的说:“眼下这位刘奶奶是世外高人,不管白木恩还是时敬天都是她门下的弟子,有她的妙手还春,相信治好令公子一身的顽疾也不是难事。”
“公爷,要我干什么?”萧九的面色肃然,因为心里清楚杨存不会无缘无故的给他这个恩德!更何况窝藏钦犯本身就是重罪,没有更大的利益,是不值得杨存去冒这样的风险。
“我会送你回去!”杨存微微的皱眉,狠狠的灌了口酒后叹息一声说:“那一路人马,从他们的反应来看不是定王的人,也不是容王的人!他们救你的目的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在这件事上我已经不想再引火烧身了。”
“您也这么猜?”萧九倒是楞了一下,回过神来略显嘲笑的说:“可您已经惹上麻烦了,从一开始萧某已经心里有数。他们不是皇太孙那边的人马,就只可能是……”
“心里有数就行了。”杨存马上打断了他的话:“暂时我杨家要与二王一斗,不想再卷入其他的纷争之中。”
“有些事麻木了,细品起来却也是妙趣横生!”萧九哈哈的一乐,有些轻狂的说:“就如这一桌的佳肴,想必是高怜心为公爷准备的吧。倘若她知道举筷的是我,这一桌菜肴所含之毒恐怕也精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