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杨存这边大打出手开始,浙江境内其他繁华的地方也不免受到了波及!天波府,湖洲,各地都有陈家的人在兴风作浪。再加上杨存按照腰牌上的名单暗地里与那些曾经的杨门嫡系都取得了联系,他们也早就得了杨术的嘱托,所以办起事来顺风顺水让人惊喜连连。
一开始对于这把烧在江南的大火,周张两家虽然心动但也是小心翼翼的隔岸观火。身为地方大族他们多少与陈家也有生意往来,出人意料的是刚回归江南的杨存闹出的动作之大,连他们都不免的受到了波及。
地方势力的重洗,尘封多年的杨家嫡系不少也是一方的父母官了!眼下杨存让赵沁云败走,又有镇王在背后撑腰,明眼人已经看出了火势之大远在京城的定王再也难以干涉。所以在王动的游说之下,周张两家最终还是出了手,帮助陈家剪除定王和容王在地方上的势力,也趁机的渔利好处,进行着前所未有的扩张。
到处都是捷报,周张两家与地方官府联合,势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扩张!无利不起早,在好处的面前两个家族的人也不由的对杨存刮目相看,惊叹于这根基未稳的少年竟能有如此雷霆般的手段。而张达和周印此时也在家族内开始发声,再次提起了重回敬国公府的事情。
周默台和张明远的态度虽未表明,但却是送了嫡系的子孙们来当护卫,这已经是不言而喻了。这把火不仅烧掉了荒芜,让曾经杨家双极旗的势力开始浮出了水面。更是借势而起,迎来了曾经两大家臣的回归,而其他人也纷纷效仿,已经有不少旧人开始表达了归附之意。
对于这个意外的收获,杨存自然是满意!有了他们的地方势力和官府相结合,要在浙江一地上遍地插满杨字大旗已经不是难事了。一切的顺利确实超过了杨存的想象,归根结底不只是杨术在背后的推波助澜,更因为杨存一开始就低估了曾经杨家鼎盛时留下的影响力。
这些事即使外边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但谁都闭口不谈。此时戏班子已经唱毕,赵沁宏伸了个懒腰后站了起来,笑呵呵的说:“谢公爷款待了,眼下时候不早沁宏还有事要办就不叨扰。”
“喝花酒确实是要事,耽误不得!”杨存哈哈的不乐,起身将他送出了门。
戏班子的人已经被请了下去,主院的客厅此时大门紧闭!门一开,就见时敬天满面的沉色,眉头微微的皱起。杨存和杨举一起走入时,他赶紧转过身来,恭敬的行了一礼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直言吧,成国公不是外人!”杨存坐于主位,杨举也旁坐下来。
“是!”时敬天感觉额头上有点冷汗,擦了擦后颤声说:“公爷,那日你命我与师弟前去为啸国公看诊。我与师弟号脉后直感异常心有所惊,又担忧是酒后误事所以没敢秉报!待到次日时我与师弟再去时,才确诊啸国公脉相确实有异。”
“啸国公身体虚弱,想必是舟车劳顿所致吧!”杨举的面色一时有些诧异,马上又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非也!”时敬天沉吟了一下,眼看杨存和杨举都面色如常,这才小心翼翼的说:“我与白师兄也是怕诊断有误,这才在那小心翼翼的观察了半天!啸国公的身子底差是一回事,脉像呈虚是正常!可,他,他……”
“直说吧!”杨举和杨存互视了一下,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小的直言了!”时敬天惊得是满面的冷汗,慌忙的一跪后诚惶诚恐的说:“啸国公的身体虚弱,确实是先天不足引起的。只是酒席上的不适却不只因酒量不佳,而是因为长期服用慢性毒药所致,啸国公的身子几乎掏空了,一路舟车劳顿下来,身体之虚已是病入髓内。”
“什么?”闻听此言,杨存和杨举都是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