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种家英烈家风,更使得时人敬服。
相比之下,折家这一代的首领折可求,统领河东麟、府、丰三州之地,在金兵入侵之初,也曾统兵解太原之围,而后来太原失陷,完颜银可术攻到麟州城下,擒住了折可求的爱子,以其子的性命,将折可求逼迫投降,以所领三州进献。
除此之外,折可求又帮助金兵,破得几个防守严整的大城。从此之后,折家除了在湖南做安抚使的折彦质,余者皆降金人,忠烈折家,一时成为大宋西军之耻。
折孝忠是折可求的近支堂侄,与远支的折彦质不同,自然也要受到连累。若不是他相随赵桓,曾为近卫,想在西军重新出头,却是休想。饶是如此,与种极薛强等人相比,也是颇为落后。
如此一来,他的前途就成为赵桓身边这些近卫的一桩心事,此时赵桓稍一犹疑,薛强便加以猜度。
见他如此,赵桓哑然失笑,只道:“你不必多加猜疑,折孝忠与折可求无关,朕岂不知?不过,此事究竟有些瓜葛。”
“陛下,臣可保折孝忠与折可求绝无瓜葛,亦无往来。”
赵桓摆手道:“此事朕别有安排,你不知道其中关系。”
他长叹口气,向着薛强笑道:“此事你就不用挂心了,也不必把你的这些好兄弟,想的那么不堪。”
薛强面红过耳,只得躬身答道:“是,那么臣就去襄阳赴任,一定不负陛下所托。”
赵桓收了笑容,向着他正色道:“薛强,朕召你进来,不是为了和你说适才的那些。你的职责,并不是一个统制那么简单。”
薛强见皇帝神情凝重,也知道下头必是将他叫进来吩咐的原因,当下凝神静气,等赵桓吩咐。
赵桓心中满意,知道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心腹,年纪小是弊端,却也更是长处。
少年人,总比中年人和老年人更容易接受新的事物。
“我大宋军制,以殿前司、御前侍卫马军司、御前侍卫步兵司这三衙来统领,全国禁军,皆是名在三衙之下,军令下传,军队整训,皆在三衙之下。而行军出战,则由枢密。这原本是为了武将擅权,原是好的,却又使将不识兵,兵不识将,使得我大宋王朝,百年多来罕有战胜。女真入侵,东京禁军不堪一击,就是军纪败坏所致。”
他说的这些,薛强也是明白,却知道皇帝是借着这个开头来说,便也不敢打断,仍是凝神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