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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新任的三司使赵开前来拜见,给他带来的也并不是什么好消息。虽然这小半年来息兵罢战,军队一样要吃饷,官员的俸禄一样不少,收取来的赋税又不能再加。而与此同时,江南各路挤济过来的物资,却是一日少过一日了。

这自然是赵构在搞鬼,川陕催促的文书一封接着一封,对方也不说不给,只是采取了一个“拖”字决,却已经使得赵桓头大不已。

川陕十路,算算最多是两千万贯的收入,这其中有九成是用在军队和官员身上,他的宫室费用省到不能再省,身边除了从东京跑来的几十个宦官和宫女,别无长物。就算如此,也眼看要入不敷出。

赵开虽然是理财能臣,到底是时代局限,并不能提出什么真正有效的办法,只能反复削减冗费,拆东墙补西墙罢了。

正自烦乱,一个宦官上得前来,轻声道:“官家,外头有何粟等人求见。”

“哦,到底是来了。”

赵桓勉强将思绪收回,令道:“宣他们进来。”

“是,贱臣尊旨。”

那宦官依命去了,过不多时,已将十余人带上。

何粟扑腾一声跪倒,泣道:“陛下……”

其余诸人,亦是跪地哭泣。

赵桓看着他们模样,心中一丝一毫的感动也是欠奉。

当下淡然令道:“诸卿起身,不必如此。”

待各人情绪稍稍平静,赵桓便向何粟道:“卿自五国来,父皇如何,近况可好?”

何粟答道:“太上皇先是听说陛下逃走,心中忧急,食睡难安。后来听说陛下成功逃走,太上皇又是欣喜若狂,两相交加,又受了点风寒,竟是卧房半月,方才愈好。臣返来之前,太上皇拉着臣的手道:盼吾儿早些接朕回去,卿务将此语带到。”

赵桓步下御座,盯着他眼,又问道:“太上皇还有别的话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