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狠狠咒骂。
程尧慢半拍的歪头,这人他认识,在新闻版面上出现过,好像是受害者之一?不对,这是他家公司员工。
夜幕,程尧从那张堪称扭曲的面容艰难辨认,这人前两天还对着他笑眯眯打招呼,谄媚卑微。
那员工像是被程尧吓到,在瑟缩过后便是更加嚣张的气焰:“你以为你是谁?”
别墅区的安保人员终于姗姗来迟将人拖走,不断为自己的一时失职而道歉。
程尧没理,行尸走肉的拖着收拾好的东西。
“你怎么回事,怎么那么臭?”一个私生子倒退半步,捂着鼻子道。
“臭吗?”程尧闻闻,“是臭。”
从程家腐朽血液里流淌出来的臭味,令人窒息,令人作呕。
现在大半夜,没人会注意到他们程家的狼狈,于今日起,他同这个长大的地方永久割裂,是他曾经最看不起的失败者。
那私生子没聊家常的打算,捂着鼻子离开,留下程尧继续着搬家工作。
被折弯脊梁的父亲,不屑于做这种他眼中的下等事。
无边的夜幕,璀璨的灯火,黑暗中没有微风。
顾家的房门突然打开了,顾渝晓拿着手机和房内的顾夫人解释。
“小佳他需要运动,不然心情不好。小区不让白天遛狗会吓到别人的,现在十一点半正合适,我不会走很远的,拿着手机,有事会打电话。”
准备的十分全面。
小佳哼哼唧唧绕着顾夫人转,拱着大头撒娇。
顾夫人无奈松口:“就一会儿,快点回来。”顺便埋怨把丈夫,“你爸也真是,自己养的狗不知道溜吗?不负责任。”
顾渝晓笑笑,早就习惯了这对夫妻的相处方式,谁都不乐意让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