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世界上的殖民军队都是一个样子,谁也不会比谁高尚许多,欧洲那些所谓“文明国家”所做的事情,如果用禽兽来描述的话,那都是侮辱了禽兽。
刘十三既然是有这样的心思,就算是江峰回来也不会拦阻了,如果没有心思做这个总团练使,如果强自让他担任,那反倒是反效果,再说,几千人的力量远隔千里的远征,那也是需要一个人镇住场面,刘十三既然要去也就由得他了。
这件事情在江峰的眼中甚至不算是什么大事,信使在林家岛登岸的时候,通过三江商行驻扎在山东的分号传递到了江峰的手上,刚开始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江峰倒是愣了一下,不过随即笑了笑,也不准备作出什么干涉了。
从在山东的作乱不听命令就可以看出来,刘十三是个比较难以驯服的角色,或者是按照现代的说法,属于那种追求自由,桀骜不驯的狼性人物,想必两年的圈禁也是让刘十三颇为的憋气。
这样的人既然是不能安安静静的呆在那里,那还不如洒出去,让他出去咬人。
这个海路的消息传递着可就比陆路要快上许多了,毕竟所谓的几百里加急不是随时都可以应用上的,海路只要是扬帆出海,总是稳定许多。
说起来倒是和江峰进去林玉堂家里,前后脚的功夫,事情的巧合就是在这里面,送信的那个人却是从前林家的一个族人,和林玉堂之前倒也是从前打过交道,因为华州和山东的传递消息,都是有固定的人手来进行。
这个送信的人倒是也给林玉堂传递过消息,当然信使也是不知道江峰的身份,他只是来做信差是了。林玉堂倒也没有打听信笺的内容,他是知道,从海上过来的信差,若是信笺的内容泄露了出去,泄露内容的,和听到信笺内容的,处置都很简单,那就是砍掉脑袋。
江峰住进园子之后,马上后面就跟着过来了送信的信使的,而且还是林家家主的信使(这是林玉堂所理解的),他更是心中凛然,立刻是吩咐手下除了接待的规格不变之外,其他多余的事情就不用作,比如送那几个姑娘,这样过份殷勤的举动,会被人认为是别有目的,要是对方想的多,那就不好了。
第二天林玉堂也就顾不得“江老板”这位贵客了,盐行大会的马上就要开始,作为盐商头面人物的林玉堂必须出门跟着忙碌。
济宁虽然是有北地扬州的说法,不过此时毕竟还是初春,春意盎然的时候也要等到一个月以后,现在外面也并没有什么看头。江峰这一路上车马劳顿的,也是想要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
虽说在华州也有山东的厨师,可是在济宁这个繁华茂盛的地方,更是有出众的厨子,江峰在屋子里面一壶好酒,几个精致的小菜,倒也是惬意非常,他手下的护卫急匆匆走进来低声禀报说道:
“大人,外面有人在盯着咱们这个院子。”
听到这个话,江峰噗哧一口酒就是吐了出来,随便的一擦,对着手下们苦笑着说道:
“怎么某家来到大明,竟然是如此的闪闪发光,每到一地都是这般的引人注目吗?”
跟随他的手下可都是没有了京城那时候的兴致勃勃,大通钱庄和司马侍郎的盯梢和打探江峰的底细,让这些以为这次入关是来轻松旅行的年轻护卫们都是变得警惕了起来,听到外围的人说出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