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要在私港那里开辟出一个可以供双桅船停泊的船坞,而且尽量是不耽误码头上的船只的进出装卸,最近因为双桅的西班牙武装商船在那里停泊的缘故,李和尚商船的装卸货物已经是很慢了。
烟台山多石头,材料倒是不缺,不过土方工程可是颇为的巨大,山上的几百名军户丁口已经是完全的被动员了起来,轮班的在老师傅的指导下面劳作。
铁丁的家属和登州营一千多名从天津卫所来到新兵的家属,大多是经验丰富的工匠,现在江峰的烟台山前兵营靠山的地方,各种铁匠商铺已经是连成一片了,不过现在那些制造火器纯熟的工匠们,都是在被抢回来的那艘西班牙双桅武装商船上学习火炮和炮弹的结构。还有船上那些水手所拿着的正宗的火绳枪。
看完以后,这些手艺精熟而且颇有工作热情的匠人们都跟着江峰说道,这些不管是炮还是火绳枪,确实比起大明的火炮在铸造和炮形上面有出色的地方,其他则是相差不算太大。不过所有看过这艘船的人都是惊讶,一门六磅炮,两门三磅炮,六门的佛朗机,这样的火力从来没有在大明的福船上见到过。
现在明朝的海上战斗,还是放火船,彼此靠近之后跳帮互砍,冲撞等等。可这艘船上的火力,基本上可以在两船没有靠近的时候,就把对方送进海底,而且显而易见的是,这艘双桅的武装商船的火力在西方未必是拿的上台面的。
这艘西班牙双桅武装商船的船长阿加亚,此时是极为郁闷的,在海上讨生活的人自然是对生死并不太放在心上。被江峰这些穷凶极恶的人强夺了这艘帆船,并且命令他们北上的时候,阿加亚也是想到过在到达目的地之后,被人一刀砍掉脑袋。
但是来到明朝的北方,他和手下的四十名船员水手,则是被关在山上,在白天都要有一般的船员在那个停泊小港口,下了锚的双桅船上在通译的翻译下面给人讲课,有时候是给一些老头子工匠。
更多的时候则是给一些看起来好像是士兵的年轻人或者是讲如何操炮,和如何驾驶这艘船。
不过手下的这些船员们倒是过的颇为的快乐,这些人每年拿的钱虽然说比去殖民地当兵和留在本国种地赚的多一些,可也都是些清苦的卖命的伙计,被抓到烟台山来的时候,开始他们也没有对自己的下场报什么期望,也是灰头土脸的等着被吊死或者砍掉脑袋,谁也没有想到,一直是没有对他们下手。
每天明朝的饭菜虽然是吃着不习惯,可也是油水不少,而且偶尔还有酒喝,这种安逸的生活倒是比在船上风餐露宿,到了港口才暴饮暴食狂嫖滥赌安逸许多。
在港口呆了两个月之后,船长和船员们普遍是白胖了许多,而且海上风吹雨打的那种深肤色都是消失不见了,真正的变回来白种人的模样。
江峰回到登州的二个月后,夏家的船队终于是羞羞答答的露面了,尽管十月份左右的渤海上颇有些风浪,可是夏家的船队还是停泊在外面,不敢进港停泊,派了一艘小船进港来看看风色。
当然话还是说的漂亮,说什么因为李和尚的船队也在这里装船卸货,免得两家人一起装卸不方便,实际的情况只要是在船上的人眼睛不花就能看到私港里面只有一艘船在那里停泊着。
守卫港口的铁丁出身的军官自然不敢随意作主,好在是早就有了应对的预案,在半山腰的炮手在那里把山上的火炮整理完毕,转动木板转盘对准了港口。
现在快要到了年底,江峰却是在登州府城里面和苏观月每天泡在一起,不过倒不是闺房事情,而是由苏观月把一年的账目都是整理起来。来登州到了现在财源已经是从开始的酒楼单一一条,变成私盐,海贸,劫掠许多,当然花销也是极为的大。
这些东西的账目即便是赵秀才领着几个亲信的账房一起做账,也是有些说不明白,还得苏观月把总线理顺一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