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下许宣看起来还很不错的样子,至少有心思去结婚,也证明他并没有陷入到所谓的麻烦里面。看来,那个严知礼,不过是阳奉阴违罢了……
刘余帆看着刘竞的神色,自然之道他心中所想,叹了口气:“所以说,刘管事……你还不太了解事情。严知礼在这之前,已经做了不少的事情了。但是……”他说着,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书桌之上:“你过来,我与你看一点东西……”
随后便在刘竞疑惑的目光中,拿起了桌上的一只精致的瓷瓶。轻轻拧开。
“这是……”刘竞注意到他的动作。
刘余帆一面朝砚台里倒着墨汁,一面笑着摇头:“这便是许宣做出来的东西……很是方便,近几日我已经让人采购一批去杭州了。墨业这一块我不太懂,但是若是许宣已经做到了这一步,我横竖已经不可能插手……即便能够插手进去,大概也没有什么赚头。”他说着,转过头,目光变得严肃起来:“即便以我刘家的影响力,恐怕也没有什么优势。”
“不说别的,这瓶身上的几圈纹理……怎么以前就不曾想到呢?”毕竟是聪明的人,这个时候抛开墨汁本身,就开始注意到一些似乎更有意义的事情。半晌之后,才将墨瓶放下来,有些感慨地说道:“这许宣,是有圣眷的……当今圣上,已经亲口夸过他的墨,也夸过他的人……你怎么办……弄死他么?”
刘竞闻言,一些表情僵在脸上。
开始的时候,也知道刘余帆所说的一番话,目的无非是想要让自己放弃对付许宣罢了。他也猜测过对方会找什么理由,当然,不论找什么理由,自己绝不会答应的。但是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个……看来自己这些日子忙错了方向,对于这些事情,居然没有亲自去查清楚。
“但,总归能做点事情吧?只要手脚干净……”想了想,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没错,我们也可以做一些事情……但是在这个当口,不论做什么事,只要是针对许宣而去的,都会让人往我刘家做联想。一旦让人猜到是我刘家所为……那么有些事情……”这般,想着,他的脸上居然露出几分刘竞看不懂的复杂和担忧,旋即很快就隐去了:“总之,这是个有趣的人……与之为敌,不算明智。”
……
“这鬼天气……”许宣走过一段院墙的阴影,随后望着巷口那边的日光,有些犹疑要不要走出去。虽然还不到三伏天,但是温度确实很高了。这样的日子里,连最调皮的孩童都看不到。偶尔能见到匆匆而过的几个行人,都是口中抱怨。
此时他最想做的事情,便是找一个装满水的木桶泡进去。
想起先前同药池公的谈话,有些事情,其实还没有最后决定下来。感觉在这些事情上表现的不够坚决,不过也是因为自己并不想将事情弄得像是在谈判。前世今生,谈判这种事情已经做的足够多。若是难得的婚姻大事,还要搞成谈判说是战斗,这个就太没意思了。
当然,必要的斗争自然还是有的。
为什么其他人家娶一个女人都不像自己这般麻烦呢?抱怨归抱怨,但是另外一方面,想起那个叫刘竞的刘家管事,他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