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于升闻言,古怪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严知礼的眼神陡然眯了眯,随后习惯性地笑笑:“你先前写过一些东西,本官是知道的。那篇茂秦公赞不绝口的文章,也曾拜读。眼下你这样的说法,是不是有些敷衍了?”
许宣冲他拱了拱手,没有再说话。
对话就这样陷入到某个僵局之中,严知礼在贵宾席上的一些话,被许宣以一种沉默的姿态顶了回来。
失礼的举动,让很多人心头都微微一跳。
过得半晌,严知礼才笑了笑:“年轻人有些脾气是可以理解的……只是本官倒是不知道你这样的情绪从何而来。莫非是看不起本官,以及在座的诸位么?”他说到这里,声音已经带着几分意味深长:“本官其实很有些疑惑,不知道你是否能解答?”声音说到这里,稍稍顿了顿,才接着响起来。
“呵,据说你从不出席文会、诗会的场合,除了那些为人所知道的东西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的了。只是,你先前作的诗词文章……”
“如纪,你这是何意?”一旁的谢榛皱了皱眉头。
严知礼的话语中,明显间杂了几分怀疑的意味。但是先前许宣在桃李园所写的文章,确实是出自他自己之手的。虽然说那篇“论帝王之心和帝王之政”的题目事先或许不难猜到,但是若说是找人代笔的……那自然也不可能。
怎么能代笔到那种程度?
这样之后,严知礼的质疑,那么就是在打他几人的脸了。
事态有些严重,眼下严知礼的身份是知县,又是在这样正式的场合对许宣提出质疑,无论真相是怎样,那么都算是撕破脸了。众人看看许宣,复又看看严知礼,对于二人之间巨大的身份落差,有些不理解其间的火药味从何而来。
无论是在钱家写的词,还是桃李园中的文章,其实都过去很久了。若不是刻意打探的话,也很难知道。
但若是刻意留心……
众人望着许宣有些疑惑,看来严大人对他还是很重视的,只是为何什么都不写?
“大人……还真是关心晚辈。”许宣拱拱手,淡淡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