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闻衍往上提了提唇角,他觉得这样的穆临之很鲜活,像他小时候的模样了,“我刚遇见你的时候,你也是个小屁孩。”
穆临之不太爽快,“这能一样?”
“这有什么不一样的,刚被我爸带回家的时候,你不是也哭了一天一夜吗?”闻衍说:“都是孩子,跟他们叫什么劲。”
穆临之:“那你跟我叫什么劲。”
闻衍一顿,失笑,“哟,还记着呢?”
“记得,”穆临之半仰起头,后脑勺正好碰在闻衍的鼻尖,“记得,我能记一辈子。”
闻衍鼻尖让他的湿头发撩的发痒,他微微挪开位置,窘迫地说:“记得什么啊?记得我那时候是怎么欺负你的?”
“你没欺负我,”穆临之垂下眼眸,搭着唇角,“哥,你不能这么说。”
闻衍:“嗯?”
“你对我很好。”
那时候的事,穆临之确实能记一辈子。
那一年,穆临之不过七岁,刚坐在小学一年级的教室里,还没适应新的环境,就突遭厄运变故,他亲眼目睹母亲的死状,又被告之父亲疑似杀人凶手。他孤身一人、举目无亲,坐在派出所的大厅里,不吃不喝不睡不哭也不闹,像只没有灵魂的瓷娃娃,好看但不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