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维刚嘴角抽了抽:“臭小子,你要是靠谱点,我能多活几年!”
“行啊!”闻衍往后退半步,“我现在就去给您当牛做马,争取让您寿比南山。”
“……”陈维刚抬脚就踹,“滚蛋!”
闻衍嬉皮笑脸地滚出酒店大门,他刚抽上烟,孙望抱着电脑贴上前:“闻哥。”
“嗯,”闻衍抽了口烟,顿了片刻,开口:“李梦禾……”
闻衍张着嘴,却不知说些什么。孙望大脑缺根筋,不懂得对领导察言观色,他‘嗷’了声,感慨:“李梦禾的死状太惨了!唉,怎么这么想不开?要死也别选跳楼啊,皮开肉绽的,她……”
孙望在闻衍凉飕飕地注视下,理智选择闭嘴。
天边微光破云将出,可李梦禾到死没等到她的日出,这姑娘倔强了一辈子,死得讽刺且草率。
闻衍微不可闻地一声叹息,随着氤氲消散,这仿佛是他对那姑娘最后的惋惜。
徐舟吾一直没给闻衍消息,紧要关头,闻衍也不敢去打扰他。一直到早上五点三十,闻衍那消停了没多久的手机突兀地欢快起来。
重金属广场舞曲把闻衍原本就拉紧的神经瞬间掐断,闻衍应激似的接了电话。
“喂!老徐!”
“阿衍!!”徐舟吾那边警笛声冲天刺耳,他音量提到最高,几乎是吼着说:“我们找到李驰了!他开车撞倒三名便衣跑了!我们正在追!”
“操!”闻衍疾步往酒店停车场冲,“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