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衍站原地不动,可穆临之不知犯了什么毛病,硬是把他拉到自己身后,好像有护着的意思。
现在情况特殊,闻衍又不能明显跟穆临之唱反调,于是忍了。
穆临之通体舒畅,开始做正事。他提高了些音量,喊了声:“李梦禾。”
李梦禾微微抬起头。
穆临之:“你的母亲还在医院躺着,你想这么跳下去吗?如果你走了,她怎么办?”
事到如今,母亲是李梦禾唯一的软肋了。可软肋也病入膏肓,起不了太大作用。
“没关系,”李梦禾呜咽着:“我在路上走得慢一些,总能等到她的。”
穆临之说:“我把你母亲的情况告诉了我的医生朋友,他跟我说,你母亲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要人没死,就还有希望。”
“真的?”李梦禾将信将疑,“不可能!所有的医生都说她没救了!”
穆临之拿出手机,说:“他是国内最好的肿瘤内科医生,你要是不信,可以亲自打电话问问。”
李梦禾看着穆临之递在半途的手机,又偏头看了眼那箱子现金,突然发泄似的嚎啕大哭。
穆临之看着李梦禾的模样,哀叹一声,“梦禾,你是酒店员工,公司内部有困难员工补助项目,我给你申请,你母亲前期检查和治疗费用你不用担心,我来出。”
也许是穆临之的态度太过和风细雨,他诚恳又不失尊重,三两句也能软化坚若磐石的心。李梦禾声嘶力竭,她哭着破了音,声音渐渐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