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皇上真的说过这样的话?”于大海有点难以相信。
王名山斩钉截铁地道:“这是当然。这诏令早在数月前就发布了,可以说是妇孺皆知。”
“那就好,那就好,我们干他娘的。”于大山终于下定决心,道:“王先生,你说,我们该怎么做?”
王大山胸有成竹地道:“当务之急就是把队伍拉起来。要拉起队伍,就要扩大影响。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在很短时间内拉起一支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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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来人啊。”牛利民趴在窗口上使劲地喊。他声音很大,好象打雷似的,整个监狱都听得见。
不一会儿,一个狱卒一脸不高兴地走了过来,喝道:“叫什么叫?要死的人还这么大声,真他妈的不象话。”
“我冤呐,我实在是太冤了。”牛利民叫屈道:“老子为了鞑子出生入死,却给他们不当人看,老子死得真是窝囊。早知道,老子当年就归顺了朝廷,省得受这些窝囊气,死了还没有一个好名声。”
狱卒不屑地道:“每一个到这里的人都说自己冤。你就给老子老实呆着,免得撩得老子火起,给你苦头吃。”边说边揎起了拳头。
牛利民死人堆里爬过的,自然不会给一个狱狱卒的拳头吓倒,骂道:“你他娘的,你给鞑子办事,有什么好?还不如反了他娘的。”
“大胆,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说大逆不道的话。”狱卒眉头一下子竖起来了,喝道:“不给你这小贼点厉害瞧瞧,你不知道老子的厉害。”一把抓住牛利民的头发,把牛利民的脑袋按在窗口上,一拳结结实实砸在牛利民的头顶上。
牛利民只觉头上给巨锤砸了一下似的,脑袋嗡嗡直响,强撑着没有晕过去,骂道:“你这走狗,汉奸,你他妈的不得好死。你就是死了,也不得安宁。”
无论怎么渲染,狱卒的手都很黑,历朝历代都是一个样。蒙古人在武功方面极甚,在吏治方面却是有点差劲,对狱中之事的管理很不能让人满意,这狱卒给牛利民骂得性起,一把拉起牛利民的脑袋,一个耳光重重扇在牛利民耳朵上,骂道:“你这个狗操的杂碎,你敢骂老子,老子打死你。”
“老子就是给你打死了,老子还是堂堂正正的汉人,不象你这走狗,汉奸。”牛利民依然骂得很凶,一点也不怕。
狱卒狠狠一拳打在牛利民的脸上,牛利民的脸一下子开了花,提起拳头还待再打,只听一声暴喝,道:“放开他。”
狱卒闻声望去,只见几个老百姓大步走了进来,他平日里威风惯了,根本就不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骂道:“他娘的,这年头稀奇事不少,今儿特多,居然有人自己来坐牢,老子管了这么多年的监狱,今儿头一遭遇到。”
他的唠叨还没有完,一个大汉大手一伸,把他的脑袋按在窗口上,骂道:“你他娘的听清了,老子叫于大江。现在,老子告诉你,你这狗汉奸死到临头了。”右手狠狠一拳砸在狱卒脑袋上,狱卒闷哼一声,鼻子嘴里渗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