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给你手令,才怪!”朱瑞祥望着焦裕的背影嘀咕一句,打个呵欠,慢慢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又进入了梦乡。鼻翼上渗出细汗,睡得很是香甜。
第四十六章 郭侃之谋
长安,始建于西汉初年,一直是关中要地,历代王朝定都所在。蒙古人占领关中之后把川陕行省的大本营设在此处,总领川陕之地的军事防务。
一个小校飞驰而来,直去大本营,远远叫道:“报!”气喘嘘嘘的样子,很明显他有十万火急的军报,大本营值勤的亲兵队长忙从他手里接过军报,快步跑进屋去。小校给亲兵带下去休息了。
木札礼身材高大,是一个精明强干的军事指挥官,忽必烈把川陕之地的军务交给他处理,正在埋头处理公务,听见脚步声响,抬起头问道:“谁的军报?”
“回大人,是汪德臣汪将军的军报。”亲兵队长忙回答:“大人,十万火急。”双手呈上。
木札礼不敢怠慢,从亲兵队长手里接过,去掉火漆封印,展开读起来,他认得这是汪德臣的亲笔手书,汪德臣在战报上写道:“启禀木札礼大将军:南朝狡诈,夜袭剑门关,赖天之幸为我军发现,挫败敌人夺城之阴谋。敌人狡谋,用炸药包把城门炸坏,我军失去屏障,敌人趁机攻击,为夺城门,敌人付出了高昂的代价,城门下血流成河,把山泉染成赤色。剑门关,重地,南朝志在必得,悍不畏死,前仆后继,城门现已入南朝之手。久战之后,剑门十之三已入南朝之手。我军多日力战,死伤甚重,力量一日弱甚一日,还请大将军立刻发军增援。危城之地,危城之将,危城之军盼救兵如盲人之期待光明,大将军援军不至,不出旬日,剑门关必入南朝之手。”
读完信,木札礼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大步走到地图前,凝视着地图,双眉紧锁,过了许久,才恨恨地骂道:“这个汪德臣,为什么不早报?剑门关要是有不测,我要他的人头。”
从汪德臣的求援信中判断,剑门关危在旦夕,好象朝不虑夕,其实问题没有那么严重,剑门关现在只有三分之一落入宋军的控制中。
剑门关是一个饵,既要打,又不能全打下来,就是攻而不破,为了达到这一目标,必须要好好演上一场戏。柳河子绝对称得是一个演戏的好手,正是他一手导演了让汪德臣胆颤心惊的一幕。汪德臣不知是计,把剑门关的情势写得很是危急,又把远在长安的木札礼给弄得心神不宁。
汪德臣的信中说得没有错,柳河子把城门炸开之后,第二天调来两门火炮攻打。两门火炮自然是不可能有什么大的战果,柳河子下令士卒支着盾牌,冒着箭雨进攻。宋军的锁子甲性能很好,根本就不怕蒙古人的箭矢,再有盾牌之助,没有付出多少代价就冲到城门下了。
汪德臣马上命令城头上抛下滚木擂石,可惜的是,蒙古人的滚木擂石还没有抛下去,宋军的手掷式铸铁炸弹倒先仍上城头了。这次计划,柳河子经过细致推敲,每一步都有详细的计划,早就算准汪德臣会有这种反应,要一批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的大个子冲在头里。这些大个子一冲到城下,抡圆了膀子把手掷式铸铁炸弹往城头上扔去,蒙古军卒还有不吃亏的。
蒙古军给一阵手掷式铸铁炸弹炸死了不少人,放下的滚木擂石就少得多了,威力自然是大减,宋军趁机冲进城门。
对于城门的重要性,只要神经不是有问题,自然是想得到,对于汪德臣这样的名将来说也不例外,马上调集军队,准备通过肉搏战把宋军赶出去。
骑射砍杀是蒙古人最为善长,汪德臣有信心凭借蒙古人高超的砍杀技巧把宋军赶出去。然而,当两军短兵相接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判断失误了,现在宋军早就不是以前的宋军,除了善于使用火器外,近战技术也是大有提高。以班为战术单位,相互之间能够支援,是一个完整的整体,要想击破他们真的是很困难。再加上宋军还拥有手掷式铸铁炸弹这一利器,蒙古军队在肉搏战中根本就讨不到便宜。
在城门口的搏杀正如汪德臣信中所说,血流成河,向山沟里流去,发出淙淙之声,把山泉染成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