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隽所言正是常凤瑛经过无数次失败得出的宝贵结论,一张小嘴再次成了圆圈,过了好一阵子才惊喜之极地道:“你真是了不起哦。太好了!”高兴得好象叫花子捡到元宝似的,道:“你这样了解输血,你帮我好不好?我还没有在人身上试验呢,就拿你来试验哦。你说过了的哦,要帮我,可不许赖皮。”
一双美丽的凤目直勾勾地看着李隽,要是李隽是玩具的话,她就是喜欢那个玩具的顽童,一副生怕李隽不答应的模样。
李隽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一个怒斥的声音响起,道:“瑛儿,不得无礼。”李隽寻声瞧去,不是别人,正是急急赶来的常瑜。常瑜一向镇定自若,面对问题总是能从容应对,而这一刻,他的表现足以让所有人跌眼镜,要是戴的有的话。
眼睛瞪得象二筒,脸红脖子粗,要不是李隽在面前,可以想象得到,他肯定是要对爱女动粗了。额头上的青筋已经突起,好象突起的老树虬枝,晶莹透明的冷汗挂在额头上,密密麻麻的。
常凤瑛也真是的,她不拿别人来做试验,偏偏点中九五至尊李隽,问题有多严重只要神经不是有问题都想象得到,由不得常瑜不怕得要命。
不要说常瑜这个当事人的父亲害怕,就是廖胜功和段干木二人也是惊讶得快晕过去了。廖胜功双眉一轩,虎目中一下子精光暴射,盯着常凤瑛。段干木就更厉害了,右手已经握在刀柄上了,只要李隽一个示意,他马上就要把常凤瑛拿下了。
李隽非常理解他们的反应,笑着道:“哦,原来是常先生,来来来,坐坐坐,坐下。”拉着常瑜坐了下来。
常瑜在这一刻的心理,他许久以后仍然记得很清楚,许久以后他回忆说“在瑛儿说出要拿皇上做试验的话时,我的感觉就是天崩了!”李隽拉他坐下,他是非常机械地跟着坐下来,连谢恩都忘了。
过了好一会,常瑜才惊醒过来,忙站起来要向李隽行礼,李隽知道他要做什么,拉住他道:“常先生,来,坐下。这是你的爱女吧,挺聪明的。”
李隽不是敷衍之词,而是真心赞扬。常凤瑛这个医学奇才的确聪明过人,一点没错。要是换做别人,李隽如此称赞,应该是高兴才对。可是常瑜背上的冷汗还在往外冒,忙道:“皇……”李隽马上打断道:“你这人的记性真不好,连黄通我都不记得了。”李隽这是不想暴露身份,引来不要的麻烦。
“是是是,黄先生,小女多有得罪,还请黄先生恕罪。”常瑜非常紧张地看着李隽,生怕李隽怪罪。
李隽明白他的心思,笑道:“常先生,你言重了。令嫒巾帼不让须眉,能有如此胆识,如此作为,必将成为大宋朝的一代医学大师,应该高兴才对。”
常瑜听得出来李隽是真正的高兴,毫无怪罪之意,方才放心,暗中松口气,狠狠瞪了一眼常凤瑛。
不要说常瑜担心,就是廖胜功都为常瑜担足了心事,也是李隽,要是换一个人的话,百分之九十九会把常凤瑛当作有不良企图的刺客之类,李隽如此处置,廖胜功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常凤瑛根本就不知道她惹的祸有多大,很是不服气,道:“爹,你怎么老瞪我?人家也没做什么事啊?不就出来遛遛嘛,犯得着生那么大的气。”很不高兴地嘟起了小嘴,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你还不服气?当心我抽你。”常瑜在心里如是想,就是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