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高兴,等会儿你就要叫苦了。”李隽在心里冷笑,道:“这事对于你们来说,可能有点难,要是办不到的话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不过,要是你们去做了的话,朕重重有赏,嗯,就赏钻石十颗。”
南非钻石在李隽的刻意安排下,几个展销会举办下来是名声大噪,每颗都是价值非凡,十颗的赏格实在是个大数目,这些平日里读惯了圣贤书的“有识之士”也是忍不住眼睛放光,郝万言笑道:“为朝庭出力是臣的本份,还请皇上下旨。”
“好好好,你们能有这份心,朕很开心。”李隽嘴上说得亲热之极,心里却在不住冷笑,心想等会你们就要叫苦不迭了,道:“这事嘛,其实也不难。你们说科技是奇巧淫技,是杂学,朕如此高抬科技实是历史上所未有之事,这是很好的说法嘛。朕也有点迷糊了,也不知道是科技好呢,还是你们说得对。这样办,你们到杭州湾去,那里停了一艘船,你们都去做一回纤夫,拉着船向上游跑。朕叫黄永善开一艘蒸汽船,和你们比比,要是你们赢了,每人十颗钻石,要是输了的话,你们的博士就还给朝庭吧。”
这些迂腐子再笨再蠢也知道凭他们的两条腿无论如何也比不过蒸汽船,除非他们长了一双飞毛腿,一下子给李隽吓傻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对无言。
李隽是铁了心要把他们的嘴巴堵住,要他们永远不要再来嚼舌头,道:“怎么了?你们是不是嫌赏赐不够?要是不够可以再加,朝庭虽然缺银子,这点赏赐还是拿得出来,要不再加十颗钻石。”
不要说再加十颗钻石,就是再加一百颗,这些迂腐子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哪敢答应。
李隽一副和蔼可亲模样,笑吟吟地道:“你们都是读惯了圣贤书的人,都知道‘君忧臣辱,君辱臣死’这句话吧?朕现在是迷迷糊糊的,搞不清楚你们和黄永善谁说得对,去试一下就知道了。这事就说定了,来人。”
段干木忍住一肚子笑走了进来,道:“皇上,臣在。”
“干木,你们派点人跟着他们去,他们都是朝庭的博士,都是朝庭的宝贝,不能有闪失,一定要看好了。”李隽一副关心之极的模样,对段干木说。
“皇上的戏演得真好,明明是要我派人去监视他们,去给他说成关心。”段干木在心里偷笑,要不是圣驾当前肯定是放声大笑了,道:“皇上请放心,臣明白。”转过身对郝万言他们道:“各位大人,请吧。”
郝万言他们哪里还敢说什么,只得自认倒霉,向李隽行礼道:“臣告退。”
李隽一副关怀之状,道:“免礼,免礼,快快免礼,这些俗礼能免就免了吧。”就是端坐不动,受之坦然,对段干木道:“多带点吃的,不要饿着他们了。还有,带点雨伞,不要给太阳晒着了。”
段干木自然是应允不迭。
据郝万言他们日后回忆说:“这样的锻炼对于我们这些多读诗书,缺少活动的人来说很是有益,让我们知道了劳动其实是一件非常有益于身心健康的大好事。”
段干木的说法与他的说法大相径庭,他说:“这些书呆子真是会偷奸耍滑,要不是皇上圣明,早就预料到了,说不定还给他们磨蹭到什么时间呢。不就从杭州拉一艘船到长江口吗?那么一点路程,我们骑马一天就赶到了,他们居然走了十几天。他们真是不中用,没走几步就叫口渴了,没拉一阵又叫饿了,一会又叫太阳大了,一会儿又叫天气太热了。皇上真是好心肠,给他们准备好了吃喝,还给他们准备好了雨伞,不让淋着,不让饿着。要是依我的意思,一阵大棒赶到长江口就是了,不就几百里路程嘛,一阵乱棍下去,一口气就到了。”
李隽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对于郝万言他们自然是把博士位给夺了,俸禄也给减了三等。对于李隽这样的惩罚,郝万言他们是连声道谢,再也不敢说三道四了。
李隽这样处置他们算得上够仁慈的了,要是学汉武大帝对付博士狄山一样,发去说服忽必烈退兵到漠北,把原要属于华夏的土地归还给华夏,他们肯定是给蒙古人砍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