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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胜功平静地道:“高将军说笑了,我只不过是在打一只蚊子,不小心打到高将军的嘴了,还请高将军谅解。”

他真会说话,这事也给他遮掩了,高达忙附和道:“这蚊子是挺讨厌,让人受不了。”前半句还象话,后半句就不太对了,道:“廖将军,你说要什么时间才不让这只蚊子直嚷嚷。”眼角瞄着盛依,意思是说盛依每天都来传李隽在小佛堂念经不见群臣的事,让他受不了。他哪天不再广播这事,李隽就该上朝了。

李隽这几天都呆在小佛堂念经,连群臣的面都不见,着实让人想不通道理。在高达,廖胜功他们心中,李隽是个勤于政事的好皇帝,断无不理国政之理。经过商量后,廖胜功和李庭芝他们联名启奏,要求面见李隽。李隽冷冷地驳了回来:“再重要的事也没有陪寿和圣福念经更重要了。就是蒙古人打过来,我也要把经念完再说。”如此一来,朝中的议论之声四起,各种猜测都有,众说纷纭。

高达知道今天不可能再见到李隽了,恨恨地一跺脚,气呼呼地走了。

廖胜功,李庭芝和柳河子三人对望一眼,看着高达的背影相对摇头,他们的意思是说高达也太心急了,象李隽这样的明君哪会有不理朝政的道理,他这样做不用说自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第六章 断然收网

“这戏演到这份上,也真够让人受的了。要是天天就这么盘腿坐着,还不成残废?那些和尚尼姑的本事也真够大的,居然受得了。”李隽在心里如此评价虔诚的佛门弟子也不好当,从蒲团上站起身,伸个懒腰,活动一下筋骨,对跪在蒲团上的全皇后道:“滟儿,你先在这里陪寿和圣福,我去看看群臣,看他们在闹什么。”嘴角向全皇后一呶。

全皇后不知道他的意思,还以为李隽是在和他搞情调,不由得一愣,好在她冰雪聪明,马上会意,站起来很是不满地道:“皇上,你看你,才坐了不到一会儿,你就找借口了。要是象你这样心不诚,寿和圣福她老人家在天之灵定然会不高兴。”

“谁说我心不诚?我的腿都蜷麻了,需要活动一下。”李隽的演戏绝不在任何优秀演员之下,一副很不服气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相信他受委屈了。可是,谁又想得到他心里在想什么?他想的是:“要不是为了抓那个内奸,我才不会这么费事呢。佛祖就弄些折腾人的事儿,怪不得印度人忍受不了,佛教在印度都快绝迹了。”

李隽这种想法不要说给虔诚的谢道清知道,有他好看的,就是任何一个佛门弟子知道了,都会难以忍受,好在全皇后也不是一个佛门弟子,看着李隽笑问道:“皇上,你又在想什么?”

“我嘛,自然是在想大臣们几天不见我肯定是气愤难平。特别是高将军,说不定地上都给他跺出坑来了。走了,我也该去见见他们了。滟儿,你看好我们的东西,千万不能给人摸进来。”李隽一本正经地说,很是神秘。

全皇后非常顺从地道:“皇上,你放心吧,臣妾理会得。皇上,你要早去早回,臣妾在这里等你。”

她说在这里等李隽说得情意绵绵,任谁听了都会感动,李隽也不由得心中一热,点头道:“嗯,我知道了。我很快就回来。”自从李隽的记忆中和全皇后有了夫妻之实后,倍感温暖,仿佛在另一时空的老伴当年年青时对自己的关怀一样。全皇后也是一个贤慧的妻子,自从李隽和她好了后,对李隽更是加倍温柔,要李隽没有这种感觉都不行。

用李隽的话来说:要不是全皇后嫁入帝王家,成了皇后,参与了她不能胜任的国事,她在平常人家里为妻,肯定是一个贤德兼俱的好主妇。

李隽才离去一会儿,全皇后就跪不住了,从蒲团上站起来,嘀咕起来道:“皇上怎么搞的,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把人家一个人甩在这里,还真没良心。”虽是成熟的女人,摆出一副小儿女态,任谁也挑不出毛病。

演戏的成份多,但她这话也不是随便说说的,李隽和她有了夫妻之实后,她对李隽是更加的倚赖,走开了这会儿,她自然是有望穿秋水之感了,要不然人们也不会说“小别胜新婚”这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