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喊冤的王爷公主附马们的前面站着好几排侍卫,正是他们用身体阻挡住了他们的道路,要不是这些侍卫的话,瞧他们那副模样,他们肯定是冲进皇宫去了。
李隽仔细一瞧,那些侍卫真的是受够了罪,人人身上带伤,不是脸肿了,就是鼻子青了,或者身上东一个包,西一块乌青,不用说自然是给这些宗室中人打了的。这些宗室中人平日里就不把侍卫当人看,在他们眼里,这些侍卫仅仅是奴才,供他们呼来唤去的工具而已,侍卫阻挡了他们的路,在他们手里自然是要吃亏。
在侍卫后面也有一道人墙,正是文天祥带领朝中大臣站在侍卫后面。李隽一瞧他们的架势,就知道他们是想用他们的身体阻挡这些宗室中人冲击皇宫,而这些侍卫自然是来保护他们的。
文天祥他们的眼睛红通通的,好象兔子眼,很明显他们和这么宗室中人耗的时间也不短了,没有好好休息所致。
再瞧这些宗室中人,嗓门放得老大,为谢道清喊冤不止,就是脸上没有一点悲戚之色,可能心里巴不得谢道清早点死,最好是死一次不够,死一万次才叫好,他们好趁机大做文章。
赵睿红着双眼,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眼睛上擦了生姜片,才这么红,正和一个侍卫拉扯,他抓住侍卫的胸口,啪啪给了侍卫两个耳光,骂道:“你这奴才,赶快给我让开,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这侍卫身材比他高大得比,训练有素,任他怎么拉扯站在那里好象钉子一样,动都不动,道:“请王爷息怒,小的奉命在此公干,无论如何不能放王爷进去。”
“你这狗奴才,还认得我是王爷?”赵睿狠狠一拉,喝道:“你给我让开。”右手举得老高,就要向侍卫脸上打去,就在这时,啪的一声响,他举得老高的右手吃了一鞭,大叫一声,骂道:“是哪个死王八,居然敢打老子。”
他本来是个还顾脸面的人,说话也有几分斯文,那一鞭的力量不小,右手立时出现一道血痕,痛入骨髓,由不得他口不择言。
他的话音刚落,脸上又吃了鞭,跟着脖子上套了一根马鞭,马鞭一收,他气也喘不过来,脸色一下子涨成紫酱色。
打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李隽。李隽把鞭梢一带,赵睿一下子撞过来,李隽飞起一脚踢在他肚子上,松开马鞭,指着他的鼻子问道:“赵睿,你竟敢骂朕,是不是朕治不了你?”朕之一字,李隽是极少出口,对文天祥他们这些文武大臣都说我,而不说朕,对于赵睿这样的人也不用客气了,自然是一口一个朕字。
李隽是个长者,很是爱惜侍卫,心里对赵睿在侍卫面前耀武扬武很是有气,这一脚踢得很重,赵睿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话也不说出来,连叫疼都叫不出来,看清楚是李隽打的他,才知道自己一时口不择言辱了九五至尊,要是李隽借机治他一个大罪,可不是闹着玩的。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忙道:“皇上,臣死罪,臣死罪。”
“你不是喜欢打人吗?朕就成全你,要你好好打一次。”李隽威严地看着赵睿道:“来啊,搬一个沙包来,让赵睿好好练练拳脚。”
侍卫给这些宗室中人欺侮得不成样子,心里窝了一肚子的火,李隽一到就为他们出气,出手惩治赵睿,无不是在心中大叫痛快,立时有两个侍卫跑去搬了一个沙包来。这沙包是侍卫们平日里练拳脚用的,又大又硬,还很重,往地上一放,发出咚的一声响。
赵睿看着这个大家伙,眼睛都发绿了,他真不知道李隽会如何收拾他,忙求饶道:“皇上,饶了臣吧。臣也是为寿和圣福申冤。”
“寿和圣福殡天,普天同悲,这事自有朕来主张,用得着你?”李隽看着赵睿,没好气地道:“你当守好你的本份。你却跑来冲击皇宫,你这是造反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