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时兴想了一下,道:“按理,伯颜急需火药,派人专程运输也是情理中的事,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说的何尝没有道理,可我的心总觉得不踏实,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柳河子猛拍自己的额头,道:“要是换作你,你是阿术,你会就给伯颜送万多两万斤火药吗?”
费时兴没有马上回答,沉思一下,道:“上次伯颜用两千斤火药炸开了内城,只是炸开的缺口太少,给皇上打退了不说,还损失惨重,他差一点当了俘虏。如果是我,事情再来一遍的话,我断然不会只炸一个地方,会炸多个地方,让皇上无法应付。”
“有理。我也是这么想的。”柳河子赞同,道:“这仅仅是内城,还有外城他怎么攻破?没有了回回炮,我断定他先是用土填平护城河,再把火药放到城墙下引爆。当然,他会吸引上次的教训,不会只炸两处,会炸好几处。要不然,他的兵力优势无法发挥作用。”
费时兴猛击一拳在桌子上,道:“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要攻破临安,两万斤火药肯定不够用,所需要的火药应该多得多,阿术不会不知道这个理。”
柳河子看着费时兴,道:“先前,我只是凭直觉觉得不对,和你一研商这一点我敢肯定了。现在的问题是,火药究竟在什么地方呢?要怎样才安全到达临安?这让人伤脑筋。”
对于这个问题,费时兴也闹不明白,无法回答。
柳河子咬咬牙,道:“我们再好好审审阿瓦老丁,也许能得到消息。来人,带阿瓦老丁。”
阿瓦老丁就是那个柳河子袭击火药时俘虏的色目人,给两个士卒押了进来。一进屋,他立时感到气氛不对,一股肃杀之气让他直抽冷气,看了一眼神色不善,眼含凶光的柳河子,惊惧地道:“你要干什么?我们之间有协定的,你不能为难我。”
柳河子冷酷一笑,道:“我们是有约定,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就不为难你,可你骗了人,你没有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我,我们之间的约定就不算数了。”右手一伸,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已经握在手里了。
阿瓦老丁惊惧地往后退,道:“你要干什么?我全告诉你了。我是从后面追上他们的,他们也要去临安,就和他们一起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还有一批火药在什么地方?”柳河子把匕首在阿瓦老丁面前晃晃,喝道:“现在回答我。我数三下,要是不回答,这把匕首就会插进你的身体。一,二,三。”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赶去造炮的。其他的我真的不清楚。”阿瓦老丁忙分辩,才分辩得几句,发出了杀猪似的惨叫,是柳河子用匕首把他的右手钉在桌子上了。
柳河子不耐烦地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你要是再不说,下次,我就插进你的胸口。没用的人,我们不需要。”
阿瓦老丁可没布伯有骨气,给柳河子吓得屁滚尿流,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离开的时候,郭侃在叫人准备船只,是不是要走水路,我不清楚。”
郭侃一生主要活跃在北方和中东地区,到达地中海,进军小亚细亚,打败东征的十字军,创造了如画一般的神话,就是没有参加过对南宋的战争,是以他的名气在异域虽大,在宋朝知道的人几乎没有,柳河子自然是不知道,问道:“郭侃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