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大臣脸上变色,都快瘫倒在地上了,李隽仿佛没有看见,接着说:“要是朝庭不闻不问,那是对你们的放纵,朝庭威严何在?何清。”
一个身穿紫袍,腰悬金带的官员一下跪在地上,咚咚直叩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一时不察,中了贾似道的诡计,请皇上明察。”用力太猛,不几下功夫额头上就渗出了鲜血,和着汗珠滴在地上。
“你给贾似道算计的?你心甘情愿把自己的女儿送给贾似道当小妾,你女儿不从,你亲自给下的药,有没有这回事?”李隽厉声问道。这样的父亲禽兽不如,李隽是个正直之人,心中极是气愤,喝声如雷,气势不凡,不仅何清给吓得不知所措,就是群臣也为威势所慑,大气都不敢出。
“有。”何清机械地说出一个字就晕了过去。
“来啊,拉出去,送刑部,该咋办就咋办,该杀就杀决不手软。”李隽大喝一声,两个殿前守卫把何清架走了。
“楚方,蓝玉,白宏,统统拿下了。”李隽连连下令,威严地扫视着群臣。
哗啦一下跪下了百多号人,颤抖着声音道:“皇上,臣……”后面的话给李隽一挥手打断:“起来,都起来。这不是一本帐薄,而是一本罪行记录,贾似道记下你们这些臣子的罪行,无异于抓住了你们的把柄,就可以要挟你们给他办事,好恶毒的心肠。取火来。”
群臣都不知道李隽话中含义,心惊胆颤地望着他。特别是那些记录在册的群臣更是吓得不得了,只觉时间与空间都停止了运转,压抑得象泰山压在肩上。
一个太监端来一盆熊熊燃烧着的炭火,李隽把册子扔到火里,立时化为灰烬。李隽久久地望着群臣没有说话,过了好一阵子才道:“刚才惩罚的都是罪大恶极之徒,你们中还有不少人和这案子有牵连,念在你们的罪行不大,有些是给贾似道逼迫,情有可原,朕不再追问,就到此为止吧。朝庭宽大为怀,你们有错、有罪,朝庭会容忍,但是,自今以后若有人再犯,休怪朝庭律法无情,必诛不怠。”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山呼万岁,无不出于至诚。特别是那么给特赦的臣子更是感激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有句话说的好,法不治众,如此之多的朝臣和此案有牵连,要是全部正法的话,固然痛快,却不够理智,朝中将为之一空,更不要说还会有被牵连的,倒霉的人就更多了。几经考虑,李隽决定对几个罪行特别重大、不可原谅的臣子下手,既可以清除贾党骨干,也可以杀鸡给猴看,收到警戒之效。(熟知《三国演义》的人都知道曹操曾经这么干过,实际上这不是曹操的发明,最早这么干的是东汉光武帝刘秀。)
看着群臣那副胆颤心惊的模样,目的应该是达到了,李隽还是满意自己的表演,跟着又暗中叹口气,贾似道的势力真的很大,还有一关要去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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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说说,你成什么样子?你就这样欺骗老太婆的?”谢道清把拐杖在地上敲个不停,气喘嘘嘘地数说起来:“老太婆一走,你就下旨斩贾似道于菜市口。你的翅膀硬了,不听老太婆的了?”
李隽早就想好如何处置贾似道,他之所以不露口风是他料定谢道清会为贾似道求情,才以罪状中可能有错误为由把谢道清骗走。谢道清万未想到这个平日里对自己千依百顺的侄儿会来这一手,安安心心去寻找错误。她前脚刚走,李隽就下旨杀贾似道。
谢道清知道以后,气得不得了,李隽几次的请安问好都吃了闭门羹。李隽知道谢道清的性格,没主见,多变,什么事也不可能坚持到底,要不了几次就会消气,坚持请安问好。七次过去了,谢道清终于软了下来,接受李隽的请安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