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她微微一想,脚下便缓了缓,落后了几步。见萧挺没经意,她招招手命跟在旁边的一个小丫头子过来,小声地命她传话给青奴,让她一会子安顿好了老夫人这边,便直接过去,将那查夜等事,且先丢给下面的婆子就是。那小丫头子闻言答应了便站下不走,只在此处等着青奴,太平这才紧赶了几步重又追了上去。
等到青奴这边安排好了,得了那小丫头子的话儿,说不得只好委了几个素日里办事稳妥的婆子查夜等事,这边忙忙的赶了过去。
其实自打回来看见萧挺坐在书房里又是蹙眉苦思又是半天不说话儿的,她就知道准是有事儿,只不过碍着身份,萧挺不说,她也不敢问也就罢了。
可是等她也满腹心思的赶到了那边院子里,却瞧见这里里外外的丫鬟都已经被打发走了,心里便有些知意,及至她挑开帘子进得屋里,太平看见她进来了,一把便打开了萧挺那正自不老实的手,笑着一下子从他怀里钻出来,指着青奴道:“喏,这可是你等的人来了,你肚子里的那股子邪火儿啊,冲着她撒去,别来折腾我!”
青奴听了登时臊得脸儿通红,低了头道:“殿下净拿婢子开玩笑!”
闺中笑语时萧挺曾说过,青奴是个知情知趣的妙人儿,这话评的确是精到。这些日子以来,因为太平总是死守着最后一关,所以虽然这身子早已是被萧挺看遍了也摸遍了,却也老是不能让萧挺如愿,往往总是她嘻嘻哈哈的撩起萧挺的火来,最后得了实在云雨的却是青奴,因此就连萧挺气急了的时候,都说太平这纯粹是作死呢,竟是拿这般知冷知热的一个可心的丫头当泻火儿用的,可是没良心的紧。
但既便如此,青奴却从来都是既不抱怨也不猖狂,只还是一如既往的衷心服侍,只不过有了萧挺的勤云密雨,她这眉眼间的风情,却是越发动人了起来,更兼她年小,那身子还正长着呢,所以一发的连那身子,也变得越发妖娆可手了起来,便连太平见了,也是眼馋的紧。
当然,这日子长了,小妮子自也不免有些食髓知味了起来,所以,她心里虽然也怕万一公主殿下哪一天泛起心思吃了醋自己不得好,但也不过平日里在她跟前收敛些罢了,每当这样公主殿下亲自“做媒”的时候,她却也都是乐得承欢的。
在她想来,说那什么泻火不泻火的,都并不打紧,最紧要做那件事时那股子腾云驾雾般的美劲儿,实实的是叫人舒服,每每闲时想起来,都不免腿心里又痒又热的难以煎熬。
是以,当下她虽是低了头一副羞答答的模样儿,脚下却是并不动弹的。
只见萧挺没好气的站起来,指着太平道:“泻火儿?泻什么火?今儿我只拿你泻火,谁让你刚才那般子死命的撩拨人!”
他说着便扑过来,吓得太平惊叫一声哧溜地藏到了青奴身后,只把她往前一推,正正的被萧挺揽在怀里,犹自咯咯笑道,“我撩拨我的,谁让你心动来着!自己不争气,肚子里攒下了火儿,倒来怨人,呸!有的让你泻就不错了,别不知足!”
当下萧挺低头看了羞怯如待宰羔羊一般的青奴一眼,伸出一只手来指着太平笑了笑,然后便没声儿的搭腰把青奴抱起来,一行回身往床边走一行却是看着青奴,“回头再跟你个死妮子算帐!好青奴,咱们不管她,咱们美咱们的,馋死她!”
自从那日在晋阳长公主修行的青羊观里,萧挺与青奴第一次做那事儿时可巧的被太平给抓了现行,这三个人之间便是赤身相搏做那“浪里白条”之事的时候,也总是不需回避什么的。甚至太平虽然心有憧憬,一直都死守着最后一关,想等到自己正式嫁给萧挺的时候这才许他破了自己的身子,却总也是眼馋着青奴,每当他们在榻上行房事的时候儿,她总要在一边瞧着才满足,甚至于她看着兴起,还会时不时的凑趣儿搭把手,今儿也是如此。
本来萧挺今天心中有事,却吃太平刚才那一阵子小意儿给撩拨出了性子,顿时便觉那原本搁在心里沉甸甸的烦恼,都登时化作了一股邪火,此时得趣,自然便在床上发起了狠来,只将个刚才还满心思吃不够的青奴给折腾得一丝儿力气都没了,这才停了下来。
也还别说,经过这一番折腾,刚才憋在他心里的那股子邪火还真就不见了踪影,有此白玉佳人在榻,罗袖香风于侧,便是天大的心事,也都不知不觉的便抛开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