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挺尴尬地无以复加,幸好这时候晋阳也尴尬到了极点,不由得扯着自己义母的衣袖,“义母大人,这事儿……您就别问了!”
好巧不巧,这时候太平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瞧了一会子,也已经离席走过来了。刚才老夫人招手叫晋阳的时候她就想过来来着,只不过人家叫的不是她,倒叫她好一阵子的悬心。
晋阳看她过来,不由得从老夫人身边起身快步走了过去,拉住太平也不知说了一句什么,好歹算是把她安抚住,两人并肩的回去了。
老夫人叹了口气,转首看看李勣李老爷子,苦恼而无奈地问:“难道我真看错了?”
李勣笑笑,不置可否,转过头来对萧挺道:“你要敬酒?”
萧挺回过神来,“啊,对,呃,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说完了他袖遮杯举,一饮而尽。
李勣笑笑,“好!”自己也举杯喝了半杯,神态间倒是疏朗的很,好像刚才那一幕与他无关似的。
萧挺不由得心想,老夫人在问这番话之前,肯定是找人了解过自己的情况的,要说他了解情况会不问自家丈夫,那怎么可能,所以显见的,这位老爷子在回答时肯定是故意的隐瞒了一些什么,这才给自己戳下了一个大窟窿。
这事儿指定瞒不住太平,待会儿这丫头不定怎么找自己算账呢!
想想就头疼!
喝完了酒放下杯子,李勣不由得轻抚长须,看一眼那左首第一席的晋阳与太平,又看看萧挺,摇头晃脑地故作叹息,“确实是难哪,不管换成是谁,面对这样……唔……都不好选!”
萧挺闻言几乎被他噎死,当下不由得苦笑着装作没听见,问道:“老爷子,晚生有个问题想要借这个机会向您讨教一二。”
李勣闻言抬头看着他,眸子里精光闪闪,倒好像是他就在等着萧挺说这句话似的。
“吕雉用事,我非三吕,而陈平憎之,将何以避祸?”
萧挺也目光炯炯地与李勣对视着。
李勣闻言眉毛一挑,却是很快又低下头去,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老爷子笑得云淡风轻,淡淡地答道:“子枚亦读史乎?可惜老夫不读史,吕后是谁?老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