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狱卒从一边的炭火炉里取出来一根铁棍,那铁棍的尖端,已经是烧得发红了。他拿着铁棍,狞笑着,然后忽然就是往前面狠狠的一刺。
只听得一阵刺啦的声音,一股焦臭味儿升腾而起,那铁棍狠狠的便是刺入了被绑在十字架上那无名白的大腿之中,足足刺进了有一寸多深,那伤口的四周,顿时是变成了一片焦黑色,一股青烟儿冒了出来。
那狱卒还极为恶毒的把那铁钎子在肌肉里面给转了转,那个无名白本来已经是被拷打的晕了过去,但是被这般一弄,却是立刻给生生的疼醒了过来,口中发出了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那声音让人听了,都是忍不住浑身一哆嗦。
听到这惨叫,看到自己的同伴就像是被生生用热水烫死的鱼那般在不断的抽搐扭动着身子,结果却是因为铁链的固定连幅度大一点儿的挣扎都做不到,其它那些无名白,都是吓得面色惨白,有的也是给吓得一起惨叫了起来,还有的胆气略差一些的,则是直接就吓得嚎啕大哭。
那狱卒扫了众人一眼,恶狠狠道:“说不说?再不说出那人是谁,你们就是下一个!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些无名白何曾见过这等阵仗?都是给吓傻了一般,有一个人再也忍不住,脚下一身骚臭气传来,却已经是给吓得失禁了,他口中大声哭喊道:“你们打我们做什么?我们不知道啊!从来就是王大叔知道这些事儿啊……”
说话间,厚重的门帘被掀开了,几个狱卒架着两个人过来了,后面还跟着王泼三。便是王泼三这等厮杀汉,见了这阵仗,也是忍不住眉头一阵,脸色有些难看。
这不是杀人,而是生生的让人后悔为何要活在这个世上。
前面架着的那人,大约二十来岁,一张脸惨白如纸,宛如死人,不对,应该说,已经是死人了。他的喉咙上破了一个大洞,足足有拳头大小,就该像是被人带着铁手套狠狠的插进了喉咙里,然后连着那一大片血肉,气管,一起给硬生生的拽了出来。他死了不知道多久了,伤口的鲜血都已经流干,又像是被人宰掉的肥猪一样,控干了鲜血,皮肤都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死白色。
从伤口里面,甚至能看见惨白的脊柱。
这个人,已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具尸体被推倒在地,众人又是发出了一声声惊恐的惨叫。
“这是老刘啊!”
“老刘怎么死的这么惨?”
……
而后面那个人,则是耷拉着脑袋,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他也给绑在了一个十字架上,头发散开,露出了脸,若是小安活着的话,是一定能认出来的,这个人,就是他那可亲可爱的王大叔。
这些无名白,自然就是昨夜小安去往的那处破庙之中的那些无名白,老狼等人在雍王府周围盯梢了许久,也是未曾有什么收获,似乎那人进去之后便是再也不打算出去了一样。所幸还有那破庙之中的无名白这条线儿,于是一个上午的时间,这些无名白便都是被抓走,然后偷偷的运到了此处。